太虚弱了。
阎谨接过保镖递来的黑色大伞,走到贺初璨面前,蹲下,把伞撑开。
“跟我回去,嗯?!”
贺初璨没说话,视线已经模糊了,头晕乎乎的疼。
阎谨以为她是默认了,随手把伞扔开,就要勾住她的腿弯抱她。
可贺初璨却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截住她的手腕儿。
从贺初璨袖管里流出来的雨水混合着血水,把阎谨湿透的衣服染得脏污不堪。
“阎谨,我不是抖m。”
阎谨愣住。
贺初璨沙哑干涩的声音像是一剂毒药。
“沈博扬是伤害了我,可你呢?你做的事比他更加混账,我连他都原谅不了,你凭什么自信地觉得我能原谅你,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会对一个强占我、囚禁我、逼迫我的人动心,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阎谨在贺初璨面前,向来是桀骜强势的。
可这一刻,他眼里浮现出罕见的悲伤与痛苦。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贺初璨抱着膝盖,指尖紧了紧,不疾不徐地开口,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如果你还要像以前那样强迫我,那随便你吧,我这副败体残躯,估计也活不了两年了,等我死,我就彻底解脱了。”
阎谨拳头攥得咯咯直响,额角上青筋突跳着。
从前,哪怕是他逼得最狠的时候,贺初璨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