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这种事儿上脸皮儿薄,倒是没有追问,可心里也打着算盘。
只要青年没有明确道出他家丫头不好,以后他多磨两句,翠萍她娘也扇点儿饭后话,就不害怕这家伙不松这个口。
这天下寒农,不仅愁着娃儿婚,也愁着女儿嫁哩。
“嗯?”
接下来青年倒也没接李老汉的话茬,可刚从小路出来,青年眉头一皱。
“咋地了?”
“地上这脚印儿不是我们的,家里应该来人了。”
此刻青年盯着水洼路边的脚印,又忙是环顾着四周。
李老汉家在农庄最里端,平日连庄里的农汉都不串门,而且这脚印乃是凭空落下,雨中痕迹并不深,恐怕还是两个有着修炼底子的家伙。
“快走两步、”
一抹脸上雨水,青年长舒口气。
莫不是那些家伙已经知道他还活着,找到了这里?
……
“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畜生事儿啊?”
刚进农院,一幕晃来顿时令二人腿软趔趄,身旁的李老汉更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紧忙朝房门跑去。
眼前,房门处横陈着两道衣不蔽体的女子尸体。
那年纪不到四十的妇女额头血流如注,双目怒睁,雨水拍打在脸上煞是阴白。
另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衣物尽数被人褪下,下身殷红,最渗人的莫过于少女小腹那处醒目的剑窟窿,血沫子还在噗嗤的冒着。
这对母女,是李老汉的妻女,刘氏和女儿翠萍。
“日他娘的狗杂种,谁干的这事儿啊?”
雨幕中,李老汉赶忙将衣物给妻女遮上,脸色恨青、捶胸顿足的嘶喊道。
“大娘和翠萍妹妹都…都没气了。”
缓缓将这对妻女抱进房门,手指搭在二人鼻息,青年牙齿咬的作响,望着颤巍巍抱着那少女恸哭不止的李老汉,青年低喃了一句。
忽而、少女手中一块儿撕破的丝绸碎布掉落,捡起这块并不应该出现在寻常农家的绸布,眼眶猩红的青年胸膛起伏。
……
午后三两钟头,抱着妻女尸体的李老汉最后已经哭哑了喉嗓,中途这青年始终未曾安慰半句。
对于天月王朝一户再普通不过的农户,务农的男子能有个妻女家室,不再忍受饥寒,平安到老便是大满足的事儿。
如今去田里忙一场农活,回来之后妻女便被人玷污杀害,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