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炎天之主脸上的无奈,钟离灵心头的怒气不知为何又缓和不少。
“那之前、之前夫君也该将本尊力量调过去将那个小家伙阻下啊!”钟离灵话落、随后又阑珊摇头。
在那个亘古荒凉的时代与炎天之主互生情意、时隔数百上千万年后又与这个家伙做了两千多年的夫妻,仅是看一眼丈夫的脸色,她就知道炎天之主在无奈什么。
在她消失的千万年中、丈夫除了掌控源域成长的大体稳定外,无聊透顶时也想有个人陪伴、在苍古世界收徒女娲如此、荒古时代锻造圣皇剑如此、太古世界再次授艺东皇太一同样如此。
她明白丈夫对待女娲和东皇太一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儿女一样,可自始至终,因为对圣皇剑的定义不同,丈夫又缺少了对圣皇剑的关注。
除去他们的亲生儿子冷道不说、在女娲、圣皇与东皇太一三人中,炎天之主对圣皇的培养除了在锻造之初遗留一道吞噬无始精血的引子外再无其他。
放养了圣皇剑数百万年,圣皇剑待她的丈夫却始终如父、甚至在炎天之主从未给圣皇剑赐名时,那个小心翼翼的小家伙会在私底下偷偷称呼自己为冷姓。
他只是想与丈夫靠的再近一些、然而以太古界的时日来算,在千年之前丈夫对东皇太一的出手相助却又将圣皇的幻想打击的支离破碎。
她并没有见过圣皇剑当初在东海感应丈夫助力东皇太一完成东皇钟时是何神色,可身为女人家,这种细腻的心绪她大抵也能想到。
她并不是对圣皇没有一份作为长辈的爱心、可看到自家儿子忤逆他们所想得到了昆仑镜的本源神力,而护送冷道完成这一步的恰是对丈夫充满了失望的圣皇,她又怎能不生气圣皇剑的所作所为?
“可要是为夫本尊出面,到时候…”
面对妻子的再度质问、炎天之主的苦涩彻底深到极致。
炎天之主似乎想说些什么,只是话到半途、钟离灵低声一叹后又踱前一步,随后展开双臂环上炎天之主的腰身。
“不用说了。”
知晓丈夫的为难、钟离灵埋在丈夫胸膛处的小脑袋摇了摇,随即瓮声瓮气的说道。话落后人儿环绕在丈夫结实腰身上的手臂更是用了用力,好像要将自己深嵌进丈夫的身体里。
“这次的事情是灵儿考虑不周,刚才灵儿就是有些生气罢了。”
破天荒的、这次是钟离灵主动承认了错误,而怀中人儿话罢、一直在钟离灵这里‘饱受委屈’的炎天之主反倒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