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黄秋萍。
她径直坐在柳树下的小板凳上,双手搓着沾满酒渍和鲜血的衣物。
她骂道:“流这么多血,倒像个嫩-瓜,真是没出息!”
黄秋萍道:“娘,他就是我时常和你提起的朋友,陈无悔。”
“陈无悔?”
老女人细细打量着陈无悔,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这少年眼中流露出一丝成年人才有的坚毅。
老女人道:“奇了,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废物啊?”
黄秋萍道:“娘,你——”
老女人显然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多么刺耳。
她连忙补充道:“小破孩,别怪我性子直。我姓黄,人老珠黄的黄,她们都叫我黄婆娘。”
陈无悔并不责怪黄婆娘,一来她本无心,二来自己的确是个废物。
陈无悔道:“黄,黄大娘,老师说,介绍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能用贬义词。你应该说,我姓黄,飞黄腾达的黄。”
黄婆娘饶有趣味地看着陈无悔。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么机灵的孩子会是个练炁一重境的废物。
她道:“小破孩,老娘我没男人要,可不就是人老珠黄么?”
陈无悔道:“外面的女人都有人要,为什么你没人要?”
在陈无悔的心里,黄婆娘论五官,论长相,绝对不比外面的风sao女人差。
黄婆娘站起身子,两只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干净。
她把衣服掀了起来。
肚子上,一条像蜈蚣一样的大疤痕格外刺眼。
看着瘆人。
黄婆娘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没人要了吧?”
陈无悔道:“知道了。”
黄婆娘又坐下去,边搓衣服,边恶狠狠地看着黄秋萍。
她道:“都是生这丫头惹的祸。当年我说把她闷死在肚子里算了,她那杀千刀的老爹非得说剖腹把她生出来。”
剖腹,陈无悔也知道,便是用刀子在肚子上划出一道血淋淋的缝,十分恐怖。
黄秋萍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让你们把我生下来。”
黄婆娘瞪了她一眼,怒道:“死丫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扒了你的皮。”
陈无悔看着黄秋萍的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珠,很心疼。
他道:“秋萍,你爹了?”
黄秋萍道:“行走江湖,被人砍死了。”
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