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上说:
“我黄某人造奸人暗算,恐时日无多,打算将掌门之位并玄重甲一起传给飞仙城陈家豆腐铺陈无悔。望我死之后,重甲门全体上下,勿念。黄甘愧对掌门之位。”
她两眼看着长街的街头,喃喃念叨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黄掌门。”
王越听了便来气,“还提他做什么,像个废物似的,朱掌门被杀,他自己不敢去报仇,还说要什么替重甲门找什么狗屁可用之才。”
朱云云摇了摇头,她相信黄掌门做什么都首先想到的是重甲门。因为,他是重甲门的大师兄。
一天便很快过去,夕阳染红了劲东城的半边天,整个东边重甲门街道,终究是一个人也没有了。一只野猫的叫声,都能回荡许久。
看着落叶在风中起舞,徐民叹了口气,“想当初,这个点正是重甲门最热闹的时候。我,大师兄,也就是黄甘,还有小师妹,三人总是在街道上买糖葫芦吃,被师傅发现了,总要打手板心。”
“糖葫芦,我已经很久没有吃糖葫芦了。”游胖子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又对小蛮熊说,“我告诉你,糖葫芦绝对是人间第一美味。”
小蛮熊冷哼一声,“哼,一定没有鸡腿好吃。”
陈无悔却问道:“就算遭到李谪仙重创,按理重甲门也是三流门派,何故颓废到这个地步?”
徐民叹了口气,“自从上一届朱掌门去世以后,大家谁都不服谁,内斗十分严重,到头来,弟子们大打出手,伤的伤,走的走,就剩下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了。”说着看向了游胖子,“一会碰到了二长老王越,你说话可得小心一点,那个人出了名的不服气,没准就要和你打起来。”
听到又要打架,游胖子垂头丧气,看来掌门的位置果然不适合自己。
三人走着便来到了重甲门的大门前。
徐民缓缓推开大门,一眼便见到了大榕树下王越的那张冷脸。
王越正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小师妹朱云云,原来他这是陪小师妹散心了。
这些年,若不是看在朱云云的份上,王越也撂担子走人了。
王越看到徐民,目光骤然凝聚了,朱云云却抢先问了出来,“黄掌门怎么样了?”
“死了。”徐民也垂下了头。
“死了?”王越重复了一遍,眉毛上挑,很难相信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就这样死了。
徐民又重复了一遍。“死了。”
王越看着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