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单薄的衬衣呆立在营帐之前。八目一郎和八目三郎并肩走出自己的营帐来到公良羽身前道:“将军不会真的要归隐吧?”
公良羽木讷道:“我曾经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我以前胆大妄为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足够让我畏惧的人。不满二位刚才我确实是怕了!这种怕不是怕死那么简单,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就像恐高症如临深渊,就像怕水之人沉入深海,那是一种不能抑制的恐惧,跟贪生怕死无关。她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我应该怕她?”
八目一郎苦笑道:“我们二人何尝不是如此,我们眼睁睁看着老四被削首也不敢露面。她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一度认为她就是月神!”
公良羽道:“她说她只是月神的使者,想想我们在双子峰上做的那些事还真是虎口拔牙活腻了!”
八目一郎道:“月神殿能够屹立千年不倒,其底蕴之深超出我们的想象。”
公良羽道:“月神使者既然现身,这场战争就不用打了,因为不论胜负如何,只有得到月神殿支持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可汗。”
八目一郎道:“我们需要尽快赶回祭祀所,告辞了!”
公良羽挥手送别了二人,然后穿着单衣离开了军营,朝着东方走去。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士兵。
公良羽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三步一叩,五步一拜以最虔诚的朝圣者方式朝着月神殿而去。
他已经决心后半生都在双子峰上修行,永不离山。
胭脂陵岛上浮生叶和虫母格丽斯谈了很久才回到客房。
客房里一片欢声笑语,原来是涵曦叶带着梦梵叶刚从外面的花园游玩回来。
梦梵叶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对许多东西都充满了乐趣,涵曦叶就像个大姐姐一样耐心的照顾着她。
梦梵叶新穿上的白袜子十分漂亮,她毫不珍惜竟然脱掉鞋在松软的草坪上奔跑。涵曦叶见了生气的挠头,却依然对梦梵叶和颜悦色,直到梦梵叶玩累了才把她带回来。弄脏的袜子涵曦叶让兰心去湖边洗了,她则耐心的用一盆清水在给梦梵叶洗脚。
浮生叶来到她们的房间,见到她们相处的如此和睦不禁感慨:“我一定要拿到解药!”
梦梵叶现在有些害怕浮生叶带着面具的样子,见到浮生叶就往涵曦叶身后躲。无论涵曦叶再怎么劝梦梵叶还是不能去除心中的恐惧。
这个时候她才显得像是一个中毒颇深的人。她见到陌生人就会变得恐惧,如果是心怀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