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要你往后的路都跟着我一起走。你去么?”
李嬷嬷似笑非笑道,“您当比任何人都清楚圣上的脾性,您今日所为,必是他不除不快的眼中钉,又何来以后的路这一说呢?”
“那嬷嬷认为,我该怎么做呢?”苏琉玉也笑,唇角上勾的模样明艳动人,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她问:“是坐以待毙,静等着皇叔的下一次暗杀来临,还是每天默默祈祷,期盼他能发慈悲善心放过我?”
字字冰凉,寒入骨髓。
不怪李嬷嬷不信任她,也不怪顾衍用几近不可能的要求试探她,因为她现在做的事无异于以卵击石。
可她还有退路吗?
李嬷嬷重重叹出了一口气,抬起眸子,那双浑浊的双眸毫不畏惧的对上了苏琉玉的,“一切都是殿下的选择,若殿下怕黄泉孤单,要老奴作陪,也未尝不可。”
瞧着李嬷嬷这无奈又慈爱的眼神,苏琉玉的鼻子酸了酸。
她摆了摆手,示意李嬷嬷退下,没有再多说。
毕竟在这王就是一切的主宰的世界里,无权无势无财的她妄想扳倒皇上这种话说不说的都挺像吹牛皮。
她伸了个懒腰,对着镜子梳妆之后踏出了房门。
到饭点了。
再不去庄璃肯定不会给她留饭。
前世跟着特别调查组东奔西走查验全国各地尸体,忙起来的时候一天都吃不到一顿饭,再是铁胃也熬得需要用药吊着,如今再活一次,她可不愿再委屈自己的肚子。
本以为这顿饭少不了庄家二姐妹的挖苦讽刺,没想到顾衍不回来用晚餐,庄璃便让家奴将饭菜都送进自己房里了。
安心的吃了顿安静饭,便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厢房。
夜色浓稠,苏琉玉掐了时间,嘱咐小欣在厢房内守着,换了夜行衣与李嬷嬷一同从府内送花料的偏门出去了。
待这二人关上偏门,一道黑影迅速闪过,快得就像一阵风。
紧接着,厢房的门响了。
“咚咚咚——”
叩门声很轻,但在静谧的夜里渗人得紧。
小欣坐在房内,怯生生的问了句:“谁啊?”
“咚咚咚——”
门外无人应答,只有规律的敲门声。
“我家小姐已经歇下了,有事明日再来吧。”小欣说话间,将手心里的发钗捏得更紧了些。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