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样了？”
庄璃幽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还遗留些许热气的夏夜里，硬生生激的灵心打了个寒战，然而她不敢不答。
“夫人，奴婢已经去安插了人手，只要您吩咐一句，他们就会同时散播消息。”
“嗯，”先是一声满意的赞同声，阴冷女声又响起来，“你没暴露吧？”
灵心慌忙跪下：“夫人，灵心绝不敢暴露！出去的时候，我还做了易容的。”
“听说你今日在顾府门口撞见了苏琉玉。”
“夫人……”是比刚才更惶恐的声音，“夫人，这只是个巧合，而且长月公主并没有看到奴婢的脸，也没起什么疑心。”
身前的女人继续抬脚往前走，扔下一句不耐烦的话语。
“本夫人又没说怎么你，做什么动不动就跪，倒显得我无端苛待了你。”
灵心擦擦汗起身跟上，对于庄璃的话，她绝不敢表现出有异议。
乱葬岗几十个上好的府兵侍卫，几十双活生生被砍下来的手脚，平日的摔打责骂，这都足以让她们这些人学会闭嘴，学会……顺从。
走到灯光明亮之处时，白日里富贵娴雅的庄璃仿佛又出现，温柔替灵心擦了擦额角的汗，轻轻打趣了一句：“瞧你，走的这么慢还一脑门子汗，这天儿啊，是真热起来了。”
灵心不敢闪躲，只能讪讪答应着：“是啊，真热。”
遥遥又回首看了一眼来时路，庄璃带着冷意的声音仿佛是从牙根处挤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苏琉玉，你的死期到了。”
而且，是顾家的夫人，我，庄璃，亲手为你策划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