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好像本就是为了苏琉玉准备的。
“顾衍，昨日我听下人们说，出入顾府得有庄小姐手谕，是吗？”
庄璃万万没想到，苏琉玉这般直白，将这件事情完全摊开来，放到顾衍面前说，一时有些慌乱，忙不迭解释道：“不是的，我是为了顾府安全着想……”
“顾衍，”苏琉玉打断庄璃，“你知道李嬷嬷在我这里的身份，并非全然是一个下人，如今李嬷嬷年纪大了，还要跟着我受如此委屈，我于心不忍。”
“殿下想要顾某做些什么？”
“替我好好安置李嬷嬷，省的有些小人难为她。”
说道“小人”二字时，苏琉玉刻意往庄璃那边看了一眼，顾衍的目光也随着她游动了一下，庄璃更心虚了。
“若是送走李嬷嬷，殿下日常起居岂不是成了问题？”
“无妨，”苏琉玉浅浅笑道，“顾府这么多人，观心园总不至于无人可用。”
顾衍眼里的疑问毫不遮掩，苏琉玉调皮的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轻咳一声，顾衍低下头道：“早膳结束后，殿下就自行安排吧！”
见顾衍接收到了自己的信息，苏琉玉这才继续吃饭。
意料之中的，庄璃坐不住了。
“阿衍，不如我替长月公主安排人手！”
“不必，我来就行。”
顾衍拒绝的干脆利落，庄璃的脸上又是一片苍白。
苏琉玉，在他眼里，就这么重要吗？
苏琉玉低头喝粥，将笑意一丝不落的藏好，静观庄璃变化。
庄璃显然是不肯死心的，往苏琉玉身边安排人这种事情，错过了这次，可能再也没有机会。
因此，没过一会儿，庄璃又提起了这个话题。
“阿衍，平日里你总是忙于公务，这种小事，不如就由我来操办，你同殿下也好省点心思。”
苏琉玉看向顾衍，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唯独那双黑眸中，寒意愈显，如同存了万年不化的冰雪，寒气刺骨。
庄璃显然还没有注意到顾衍的情绪，看着苏琉玉的时候，仍旧是一脸虚伪的笑意。
多看了两眼，苏琉玉只觉得，面前的珍馐都有些难以下咽。
垂眸思索了片刻，苏琉玉接了话头。
“如今我手头一个可用的人也没有，庄小姐若是有合适的人选，送过来也无不可。”
这下，庄璃十分惊喜，立刻看向了顾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