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
“主上。”
听到召唤的第一时间，千墨就出现在门口，但屋内的人既然是孙先生，他也不紧张。
果然，看见他，顾衍只淡淡道：“无事。”
随后就示意他下去。
书房内重新剩下顾衍一人时，原本还在奋笔疾书，沉迷工作，确定门外无人，他才轻轻拿起一个瓷瓶。
如他所料，瓷瓶的盖子处，刻着细细的一个字，玉。
跟这些药瓶子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便笺，上面是顾衍从未见过的字迹。
“益气茯苓露，困倦时可一次服用两口提神，一天之内，不限次数。”
字虽工整，却不甚好看，不像……苏琉玉的字。
但，确实是苏琉玉的字。
将纸条随手压入一本地理志，顾衍才动手，将瓶瓶罐罐收了起来。
观心园这边，苏琉玉吃饱喝足，就将代荷叫了来。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经了晨起时的惊吓，看见苏琉玉时，代荷仍旧是唯唯诺诺。
“见过长月公主。”
代荷行了礼，打了招呼，然而苏琉玉并不说话，只待人上了茶来静静品茶，不应声，也不让她起来。
越跪下去，代荷越是心惊恐慌。
甚至于到了后来，腿抖得几乎跪不住。
眼看她实在快撑不下去了，苏琉玉才悠然道：“起来吧，跪着不累么？”
方才，苏琉玉冷落她时，她是一心想起身，可如今苏琉玉让她起了，代荷却怕了。
“回殿下的话，奴婢……奴婢跪着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