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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借势侧步扭身,大剑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半圆,拍在陷入三人围攻却还对自己发动偷袭的骷髅头骨上。
大剑的锋刃上闪烁着金黄的光芒,另一名战士趁白骨骷髅一时对身体失去控制,结果了他。
文克拔出右肩上的骨质匕首,沉重的喘着气。
他的肩膀更加疼痛,每一秒中自己手中的武器都在变得更加沉重。
这是他第二次感觉手中的大剑如此沉重——第一次是在刚刚入伍拿起这把剑的时候。
或许自己将要失去对武器的控制。
或许……自己很难走下城墙了。
他再次看看身旁,菲尼科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如果不是他刚刚稍微记了下位置,他绝对没办法看出这是谁的尸体。
“咱俩一起出生长大,一起参军入伍,现在一起去死,倒也不错。”
他想着,从怀里摸出分发给每一名前线士兵的应急伤药,将剩下的药剂一半倒进嘴里,一半直接倒在自己的伤口上。
这种药剂并不是什么价格昂贵的产品,只是最普通最廉价的麻痹药剂,伴随药剂入喉,文克的喉咙和伤口同时刺痛起来,但难以想象的是,转瞬之间,文克身上的疼痛便消解大半。
这并不是伤口真的已经被治愈,作为麻痹药剂,它的作用只是镇痛以及镇静,仅此而已。
扔掉药瓶,老兵挺直身子,没有去看身边的尸体,只抛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上一个赌,是你输了。”
“这次我赌我还能杀三个崽子,你就等着看吧。”
他没有抱怨这场战争的残酷。
毕竟是在守卫自己的家园,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文克不过是一名算得上精锐的士兵而已,他不是那些运筹帷幄以智谋决胜千里之外的谋臣智将,不是可以统帅千军敢打敢拼的传奇名将,更不是能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的强大御魔者,而真正从某种意义上有能力左右战局的人,同样正在最前线拼命。
一名骨架极为高大的骷髅发出刺耳的声音,双手持着半叶大刀划出死亡的区域,它是已经万古影灵的强者,在一群中军卫士甚至连御魔者都不是的普通士卒中如虎入羊群,大刀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半圆,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下一刻,一柄如同铁板般的巨剑向它拍来。
不是劈砍,不是削砸,而是拍。
或许是因为巨剑太宽太大,这一挥舞,便有大风袭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