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疼得厉害,风寒加上又受了冻,好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睁开眼看见白府主子全守在她床前,她有种恍如隔世受宠若惊的感觉。
“醒了就好。”老夫人心中一喜,连忙吩咐珍珠,“快拿点水来,给玉姐儿润润嗓子。”
王莺莺长长舒口气,“初太医不亏是太医院首席,这人醒来气色比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苏芷玉直起身子,接过珍珠手里的茶盅,一口入喉,整个人都通透了,她笑着看向众人,“让你们担心了。”却见白绍齐面露难色,“哥哥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眼眶微红,苏芷玉心里了然应当是初牧对她体内的毒没什么办法,她微微笑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活着就有希望,就算是真没办法,还有外祖父外祖母疼着,舅舅哥哥护着嘛。”她撒娇似的往老夫人怀里钻,逗得众人抿嘴笑。
白绍齐拍着胸脯道:“妹妹不用担心,哥哥现在虽然只是个小将军,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你,照样给他打趴下。”
瞧着他胸有成竹,佛挡杀佛的模样,苏芷玉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初牧推开门,见到众人笑做一团,愣住半晌,老夫人站起身,让出地方给初牧,初牧走过去,垂下眼睑,手搭在苏芷玉手腕上片刻起身,对老夫人道:“苏小姐的风寒痊愈,缠绕在经脉上的毒只能抑制一时,无法一劳永逸,在下无能为力。”
老夫人叹口气,这毒太过霸道难缠,白琉璃怀着苏芷玉的时候,体内就存在了这种毒,能保住性命已然是奇迹。
苏芷玉看向老夫人,轻声道:“外祖母能否让我和初太医单独聊聊?”
“这……”老夫人看看苏芷玉,又转头望初牧,初牧和白绍齐年纪相仿,二人自小一起长大,算得上王莺莺半个儿子,“好。”
屋子里的人退去,留下初牧茫然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苏芷玉先开口问他:“多谢初太医出手相救,”她直起身子,从床榻上下来,盯着人称玉面公子的初牧道:“经过一场大病,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毒散去大半,周围灵气充沛,每每入定毒蚀经脉,疼痛难忍,不知道初太医有什么办法?”
初牧微怔,欲摇头,就听苏芷玉又道:“我的意思是有什么办法抑制痛感。”
初牧吃惊不小,“你想感受不到痛楚,继续强行修炼?稍有不慎,经脉尽毁。”
苏芷玉笑起来:“在初太医看来,我现在和经脉尽毁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个不能修行的废人,哪怕经脉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