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最后一排的一个男生也走了，程苏往后看了一眼，林果不在，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觉补够了，还是原来的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没了，程苏心情好了很多。
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和校服外套，程苏也朝外走去。
走廊内，四周昏暗了些，没有什么光线，静悄悄的，顾时易双腿简单随意交叠着，搭在一起，头微垂着，额前散落着碎发，遮住了漆黑色的眼膜，落下半片阴影，与楼道内的昏暗相映衬，显得深不可测。
程苏出来，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走了两步，感觉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程苏回头看一眼，顾时易高大的身子垂下细长的暗影，将她裹在其中。
他慢慢靠近，手上的动作很麻利，将手机揣进了裤兜，抬眸看她，“睡够了？”
程苏说：“嗯”
“那走吧”，顾时易说，朝着程苏挑了下眉毛。
“嗯”，程苏转过身子，往前走着，顾时易头微垂着，跟在程苏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寒假有什么安排吗？”，顾时易随意地问了句，目光盯着程苏的后背看。
程苏身子一僵，没有想到顾时易会问这样的问题，脚步顿住，想了想，拈起眉，“打人”
“打人？”，顾时易琢磨着这两个字，沉默了半秒，“好，我陪你”
“嗯”，程苏看他一眼，微微勾了下唇，转过了身子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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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第一天起，学校里是要全封闭的，所有在校生都要收拾好东西回家的，程苏也不例外。
拖着行李箱往宿舍楼下走，林果已经在树底下等她了，不远处，一个晃荡的身影也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程苏停下了等着，等顾时易走近。
他穿了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修身的格子衬衫，领口微敞，一条黑色的项链外露，露出半截，衬得锁骨雪白。两条腿修长而笔直。
走到程苏面前，顾时易低头看了一眼她手边的行礼，“去哪？”
去哪...？
程苏没有想好，她已经从陆家搬了出来，再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之前一直住在学校，也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突然从学校搬出去了......还真的是她考虑不周了。
朝着林果的方向看过去，程苏眸子眯起，微微喘了口气，“不知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