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没有发觉,自己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都是含着泪了,亮晶晶的。
也就是一瞬间程苏感觉自己绷不住了,眼角止不住地抽动着,连带着嘴角,程苏手扶在额头上,头低着,很低,哽咽着,一滴晶莹垂落到地上,慢慢浸湿地面,慢慢地......越来越多。
顾时易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程苏。
第一次见,从来都是那么冷淡镇静的一个人,此刻却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顾时易有点束手无策,头疼!
叹了口气,走上前,手伸到程苏背后,居然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又长舒了口气,手上一用力,直接将程苏搂在了自己怀里,低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彼此沉默着......
人很多的时候,说是矫情也没错,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句走心的安慰或者一个温暖的怀抱,来抚慰破损的伤口。
哭够了,程苏鼻子囔囔的,吸了吸鼻尖,这才推开了顾时易的怀抱,“回家”
很重的鼻音,带了点强硬。
“好,我去开车,等我”,顾时易拍了拍程苏的肩膀,朝着不远处的停车位跑去。
程苏像一座雕塑一样,站在路边,眼神恹恹的,无力地垂着,长长的睫毛像是没有了动力,也不再颤了,脸上两道清晰的银色泪痕,已经干了。
顾时易很快就把车子开了过来,探过身去给程苏开车门,“上车”
听到顾时易的声音,站着的雕塑终于有了一点动作,程苏迈着步子上了车,自己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眼皮依旧是垂着。
顾时易看她一眼,脚下油门直接踩到了底,一路飞驰,黑色的布加迪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没有一辆车敢去靠近。
顾时易连着闯了十几个红灯,一路上,也算是畅通无阻了。
回到公寓,顾时易下车给程苏拉开车门,程苏自己已经从车里出来了,没有任何的停留,朝着房子内走去。
开门,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换,程苏直接上了楼,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房间里,顾时易紧紧地跟在程苏后面,见她锁了门,停在了门外。
没站几分钟,沐贺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事?”,顾时易问。
沐贺年:“顾少,我在车管所这边”
看了一眼眼前紧闭着的门,顾时易往楼下走,“几个?”
“...十七个”,沐贺年看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