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对着他的......
顾时易身子慢慢地靠近,手上的力道却是没有松动半分,他亲自帮她一圈一圈地将绷带解开,露出里面殷红了的一片,还是被汗水浸湿的浅淡黄色。
程苏没有反抗,呆呆地,由着他来。
顾时易的神情却越发的紧张严肃,像是在受刑一般,手上的动作逐渐变慢,有些抖动,很轻微的。
手腕上,一道道血痕很明显地暴露在空气中,是新伤。
眸色一暗,顾时易全都明白了,程苏根本不是好了,她只是换了一种发泄的方式,建立在对自己的伤害之上!
她昨天去厕所,也是抱着手去的,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想必那时候应该是去清理伤口的。
已经知道了,但是顾时易还是装着不知道地问了句:“怎么弄的?”
“碰的”
碰的...?
“呵”了声,顾时易嘴角淡淡的笑,“那你还真是不小心啊”
“......”
“有清理过吗?”,他问,声音极致地酥软,很轻柔,可以揉出蜜来的。
“嗯”
“等我一下”,顾时易起身出去了趟,很快就又返了回来,手上提了一个医药箱,在程苏面前蹲了下来。
“手”,他说着。
程苏有点不习惯地把手又伸了过去,顾时易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酒**。
指腹捏着一个棉签,顾时易给程苏清理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先把周围的汗液给擦干净,然后是黏在伤口周围的血丝,上面沾了点棉线丝儿,是刚才的绷带上的。
“在哪碰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
“怎么,没话说了?”
“......”
“这样伤害自己,是不是也觉得不太对?”,倏地,一双漆黑色的眸子抬起,看得出神措不及防,一双眸子带着慌张,出神快速地别过了脑袋,顺带着将胳膊也从顾时易手上抽离了出来,神色冷漠。
“被我说中了?”
“知道自己错了?”
顾时易一句一句地说着,出神不想听,可偏偏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程苏的心坎上。
“闭嘴”,程苏闭着眼眸,把头埋在膝盖间,又冷又躁,很不耐烦,似乎顾时易再多说一句话,程苏就要崩掉一样。
顾时易不管她,依旧是把她的胳膊给扯了过来,拗了两下,程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