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易默不作声,一直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情都会顺其自然,有转机的,但是这一刻,心底的那股捉摸不定的感觉愈演愈烈,像是一块灼热的焦炭,炙烤着他的胸膛。
“......”
“我觉得眼下我们还是先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拿到钥匙最要紧”,沐贺年开口,打破了寂寂的沉默。
“老大...”
“为情所困,顾少,这不是你”,谢深走上前拍了拍顾时易的肩膀,头皮有些发麻,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事情确实有些棘手......
顾时易手握着拳头,闷声开口:“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种能改变人记忆的咒术?”
“你是想......?!”,众人皆惊,似乎知道了顾时易给自己的退路。
都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没有点明开,都沉默着。
“施咒者会遭到反噬,顾少,你要想清楚”,沐贺年小声提醒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顾时易叹了口气,双目闭着,又睁开,不知道将眼神安放到哪里,想了想,推门出去了。
楼下。
顾时易站在楼梯拐角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了,瞳孔微微缩起,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客厅里的身影。
重程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张妈也在厨房,程苏在一旁打下手,腰上系着一条粉色的围裙,带点白色的花边。
也不知道是难得见程苏穿粉色,还是心底的害怕,顾时易看得有些出神了,视线完全落在重程苏身上,移不开地定住。
“呦~做的什么啊?”,谢深的大公鸭嗓从身后穿了,他喊了一嗓子。
顾时易的思绪被打断,后背被人猛地一拍,他收回视线,扭头看身后的人一眼,脸色黑着。
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掉,顾时易迈着步子走下去。
慢吞吞的,有点颓丧,像是昨晚的酒没有醒一般,一双眼皮微垂。
谢深的话已经被程苏听到了,摆放好最后一个盘子,程苏朝着顾时易走来的方向看过去,脸色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顾时易已经习惯了程苏这个表情,似乎如果程苏某一天笑出来她都会觉得有些奇怪了。
顾时易走过去,很自然地拉开椅子,看程苏一眼,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又走上前,把程苏面前的椅子给拉出来,“苏苏,早上好”
顾时易的脸色有些发白,心底很虚,前一分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