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说···,是你想要温静华?”万珍儿意味深长的看着齐元慎。
齐元慎立即再次跪倒在地,“求母妃成全。”
万珍儿眼神微眯,“真想不通那女子有何特殊之处,他与你竟都如此大费周章。”
齐元慎急忙解释道:“母亲误会了,儿臣绝不敢蒙骗母亲,儿臣与她是真的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儿臣有的,不过是恨罢了···”
万珍儿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齐元慎,半晌,她放松下来,又躺回到榻上,轻笑道:“左不过是个孤女,若碍事,一杯毒酒便可。罢了,你退下吧。”
齐元慎却跪在地上没有动。
“你还有什么事?”万珍儿有几分不耐。
齐元慎把头压的更低,“母亲,温静华的婚事是皇后做主···”
“呵,我倒给忘了···”万珍儿轻笑起来,“若你自己上门求娶,皇后一口回绝的话,这事儿便不好办了···”
她自得一笑,“原来你是在这儿等着我呢···,行吧,就由我去陛下那里走一趟,求一道赐婚的圣旨吧。”
“多谢母亲!”齐元慎再次叩头。
“跪安吧。”
“是。”
走出万贵妃的承乾殿,齐元慎胸中的浊气久久不能消散。
他实在是讨厌极了那个跋扈又做作的女人。
可他却不得不做这女人的乖儿子。
至少在羽翼丰满之前,万事都必须克制隐忍。
齐元慎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更知道自己需要牺牲什么。
牺牲一点尊严就能讨好女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齐元慎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女人当做是他的母亲。
他不像齐元旻那么蠢,从这个女人肚子里出来就必须要承担她一辈子。
相信万珍儿也是一样。
并没有把他当做是自己儿子的情分。
前十几年,这女人明知他活在世上,却仍旧当做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若不是齐元旻命短,恐怕到死万珍儿都不会想起他。
说到底,不管是他还是齐元旻,都只不过是万珍儿的一颗棋子,一颗名为“儿子”的棋子。
其实,他应该更恨皇后。
若不是皇后作怪,他的出生也应该与齐元旻一样,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的儿子。
而不是现在,只有齐元旻死了他才能作为替补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