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章的收拾。
直到楚凌恒离开,温静华脸上那轻松的笑意才慢慢淡去。
幼子在她怀中已经睡着,这孩子现在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温静华只能宝宝宝宝的先这么叫他。
“诗语,”温静华低声吩咐道:“将宝宝抱下去吧,吩咐小厨房熬些牛乳,宝宝醒了吃。”
诗语轻手轻脚的将孩子给接过去,温静华这才颓废的靠在椅背里。
王太后所中的蛊毒,绝对没有楚凌恒表面上说起来的那样轻松。
这是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
未知的东西才最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它打的作用手段是什么,会不会传染,能不能有解药。
即便是有解药,解毒之后人会发生什么变化,会不会回到从前,一切都是未知。
还有一个可怕的问题。
虫子。
会不会在人体内繁殖。
仿佛密密麻麻的触角在自己全身扫过。
温静华惊惶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回过神来,神经质的搓搓自己的胳膊,仔细掀开衣袖查找。
瞧了老半天不见半条虫子,温静华这才稍微安心。
书卉见状不放心的问道:“长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温静华惨白着脸,“我没事,你们早点休息。”
书卉站着不动,“长公主,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温静华故作轻松,“你快去睡吧。”
书卉犹豫着去了。
温静华又枯坐许久,这才走出门去,来到承乾殿的一处角落,瞧着四下无人,开门走了进去。
“咕咕,咕咕···”
信鸽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野外清明。
温静华三两笔写好纸条,塞进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
信鸽扑棱扑棱翅膀,夜幕之中想着东北方向飞去。
“但愿拓跋玉儿能帮个忙吧···”
温静华喃喃自语。
她帮过拓跋玉儿,现在传信去陈国,拓跋玉儿应该会搭理一下的吧?
温静华对太后身上的子母蛊毫无头绪,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希望拓跋玉儿能够透露一丝丝头绪。
信鸽往返少说也要三日。
温静华放走信鸽之后便一心照顾小皇子。
许是跟这孩子有缘,宝宝即便是离了生母,在温静华跟前,却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