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过来。”
“不必。”齐元慎制止侍卫的动作,“一个下人而已。”
随她去吧。
齐元慎联想到了温静华。
那下人脸上的表情,他经常在温静华的脸上看到。
无论是自己身处逆境还是敌人困顿不堪时,温静华的脸上都会出现那种表情。
仿佛受苦受难的人不是她,她完全能置身事外一样。
那样的表情像极了庙里的神佛。
若不是那下人的脸太过平平无奇,齐元慎几乎要错认那就是温静华。
温静华。
齐元慎望着西方。
她现在应该在大梁的太极宫内,做她的皇帝养母吧?
一个风头正盛举世无双的人,怎么肯出现在他的面前,做一个最卑微最低贱的下人。
即便是为了王太后的子母蛊解药,齐元慎也认为那绝不可能。
以己度人,他不认为温静华会放弃北安城的大好权势,冒着生命危险到金城来为太后寻找解药。
尽管,前几日他已经收到边境黑店全军覆没的消息。
齐元慎仍然觉得,来的人可能是萧红英,也可能是楚凌恒的心腹。
但唯独不会是温静华。
他转身离去,“盯紧金城细作的状况,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
齐元慎来到后院,拓跋玉儿一脸担忧的迎上来。
“王爷,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好大的动静,妾身好怕···”
“别怕,”齐元慎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安慰,“不过是处死一个废人而已。”
“王爷的意思是?”拓跋玉儿的眼神最深处,有深入灵魂的畏惧。
“陈晓媚已被本王下令杀死,”齐元慎却没有看出来,“是她要先逃的,怪不得本王。”
拓跋玉儿闻言面色刷白。
齐元慎目中浮现怀疑之色。
拓跋玉儿连忙调整脸色,强颜欢笑道:“陈晓媚屡次折辱殿下死有余辜,只是···她死了,我们该如何向陈王交代?她虽名存实亡,但到底是陈王的同胞姐姐。”
“这算什么,”齐元慎捏住拓跋玉儿的下巴,“玉儿随本王入宫一趟,保证陈王言听计从。”
拓跋玉儿彻底控制不住,剧烈的打一个哆嗦。
“怎么?你不愿意?”齐元慎面色阴沉。
“不、不是!”拓跋玉儿强撑着否认,“能为王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