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全家人的性命赌陛下的一个心情,您真的没有中毒,但是为求自保,老朽不得不出此下策。”
陈晓林唯一能动的眼睛里满含犹如实质的恨意。
御医收拾好药匣,一声不吭的离开。
陈晓林坐在那里,从夜晚一直坐到清晨。
他的掌事太监刚被处决,没人敢上前来询问。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终于有宫人发现不对劲,试探着上前问道:“陛下?您要不要用早膳,您都一夜没动了。”
陈晓林不动,也不说话。
“陛下?”那人又试探着问道。
陈晓林还是不说话,只是眼神之中满是求救之色。
宫人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只是与陈晓林对视一眼,便又慌忙低下头去。
半晌,听不见陈晓林斥责,她再次抬起头来,这才终于确定,陈晓林这是真的在向她求救。
“陛下!”
宫人慌了,大喊起来。
“传御医!快传御医!”
“陛下这是怎么了?”
“陛下不能动了!”
殿内瞬间慌做一团。
与此同时,御医走出宫门,径直朝长公主府绝尘而去。
长公主府内,齐元慎并没有入睡。
夜幕笼罩整座金城,仿佛天地都在酝酿一场不能言说的阴谋。
侍卫走进来禀报:“殿下,今日入宫为陈王诊治的御医在外求见!”
“哦?”齐元慎神色自得的回过头去,“没想到竟这么快。”
他颇为愉悦的把玩着手中一枚金钗,笑道:“带他进来吧。”
御医很快被带进来。
一瞧见齐元慎,那人立即跪倒在地,匍匐着开口道:“老朽愿为王爷春秋大业效犬马之劳!”
齐元慎一言不发,垂眸看着他。
这名御医是陈国太医院内医术最好的一位,他早已年近花甲,曾多次上书乞骨还乡,但都被陈晓林驳回。
能逼得他漏野前来,陈晓林必定是已经偏执到近乎疯狂。
黄豆大的汗珠从花白的额头上滚落,齐元慎晾了半日,终于开口道:“起来吧。”
御医如蒙大赦。
他直起身子,却不敢从地上站起来。
齐元慎摩挲着手中金钗,眼神满是痴迷。
“既然来投奔我,想必是有拿得出手的投名状。”
御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