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你也算一代枭雄,何必假借他人身份,苟且偷生。”
她前世在北氏做质子的时候,是见过拓跋焘的。
那时候拓跋焘就十分矮小。
只是众人都只道是拓跋焘年岁还小,因此便身量不高。
没想到他竟真是个侏儒,成年之后也是这幅模样。
想来也是。
必定是因为他看上去十分不堪,拓跋坚才会遭了他的暗算。
天快亮了。
温静华收拾了拓跋焘的尸体,悄无声息回到流莺营地。
经过了一夜的声色犬马,士兵们已经离去。
而流莺们,则是一脸疲惫的聚在一起,或是蜷缩着睡觉、或是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温静华一身寒凉的走进来,还带着夜里挥之不去的血腥。
窝棚内立即鸦雀无声。
流莺是最会察言观色的人,虽然温静华看上去还是那样虚弱,可她们却已敏锐的感受到危险。
阿红的被打的左脸已经泛上浓重的青紫。
她试探着上前来问温静华道:“昨夜你去了哪里?”
温静华只是醒来一日,她们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温静华不答反问:“这里有纸笔吗?”
阿红有些恼怒,“我问你话呢!”
温静华充耳不闻,只等着她的纸笔。
阿七慌忙取来一直半秃的笔,有些畏惧的捧到温静华面前,“将···将就着用吧,只是没有纸···”
温静华极淡的笑了一下。
好歹笔上还沾了半点墨。
“撕拉——”
温静华撕下自己的衣袖,就地开始书写。
流莺们不识字,却也聚精会神的看着她书写。
只是十几个字,温静华很快写完。
墨迹晾干,她将信交给阿红,正色道:“带这封信去大梁昱岭关,找守将楚捷,他会安置好你们。”
阿红呆呆的将信接在手里,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你究竟是什么人?”
温静华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今后好好生活,大梁不会让自己的子民沦为流莺。”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阿红与一众流莺慌忙跟上她,“至少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阿红大喊道。
温静华没有回答,脚下一点,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