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到此处便没了踪影”空空转头看了刚刚到了的初九,又回过头看了一下眼前的寺庙,无比陈旧,破败得生气全无,“阿九,我们为何要死追这老鼠不放呢?”
“银鼠本是不会造成什么危害的,只是,他们在二十五年前那场万年一遇的赤血月中获得了灵力。如今修成人形不过一年有余便懂得偷盗宝物,若是放纵下去,便不是开个赌坊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正说着,空空在她脚边蹭了蹭那圆溜溜的头,一双蓝色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可是我已嗅不到那银鼠的气味了。”见初九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看,这看起来甜美的人可是很暴力的,下意识地快速用爪子护住头,闭眼喊到:
“轻点”
没有感觉到痛感的他终是睁开了眼,却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吓到。那草丛刚好没过他们,旁边一群银鼠从草丛里划过。
初九捂住了空空的大嘴,看来她在赌坊下的符咒起作用了,这群变回原型的银鼠在赌坊是呆不了了,也只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老巢。待他们走远,初九才解了禁忌圈。
“还真聪明,居然把自己的老窝安在了寺庙底下。也难怪,这庙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香火了,简直毫无生气可言。”
感觉不太对的空空惊讶地看着那高大无比的破烂寺庙,原来,不是那银鼠变大了,而是他们变小了。
“阿九,这是要干嘛?”
她蹲下来摸着空空的头,一边顺着他的毛发一边贼笑到:“那自然是去钻老鼠洞咯。”
那群银鼠沿着寺庙墙边的小洞一路滑下去,拐了好几个弯才到达一处点着红色灯笼的平台。一个一个下来均化为了人形,都是年轻男子的样貌,手里无不例外地拎着一个锦盒,正整齐地从四个平台往中间的圆形三层台上走去。
只见石壁上高高挂满六排的红灯笼,照亮中间的三层台。那最高层立着一架花轿,四面坠着绣凤的红色罗纱,可以隐约瞧见里面穿戴凤冠霞帔的银色皮毛的老鼠。再下层,是一个穿着黄底金色绣龙衣袍的老者,依着一把沉沉的沉香木椅子,咳嗽着对自己下面的年轻面孔说着话。
“今晚,我鼠王的女儿便会嫁于你们当中的一位,若想过我这关,须得看你们手中的聘礼够不够分量了。”
说着一边整理须发,一边在一个侍从的搀扶下向下层缓慢地走下去,众人见状纷纷打开了自己手中的锦盒,等待着鼠王的观赏。
在鼠王缓慢的审视下,终于走完了那个大大的圆,眯了一下皱纹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