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呀,你今日又玩什么把戏。”许夫人被他用布蒙上了眼,一边搀着他的手,脚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试探地走着,“为娘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要拿我寻开心。”
“小心台阶”
许彻看着母亲一步一步过了台阶,脸上满是笑容,说到:“这会儿,母亲便放胆往前走吧,保证您看了会吓一大跳。”一面说,一面引着许夫人坐下。
“哎呦,那我可得当心点了,若是吓破了胆见了阎王,你这个不孝子可得受罚,”正说着,她眼上的布条便被取了下来。
刚刚躲进发冠中的蓝雪,只见那树上万点胭脂色,地下一片粉白雾,如美梦般铺满了许彻脚下那方寸之间。
“好小子,我当什么这么摇晃,原来是个秋千,”她恍惚记起少女时的欢乐时光,一架秋千,几个姐妹一玩便是一个下午,“那时,我也挺爱这秋千的,只是有一次玩得疯了,从上面甩了出去,人倒是没有什么,就是手臂上被树枝划了一道,便再也没碰过了。”
许夫人起来去折断了一支杏花,“你小子,倒是机灵,把别家的杏花往自家的树上插,若是能把这份心思用在念书上,中个探花倒是有可能的,也省得你父亲老说自家无个当官的了。”
“孩儿亲自布置的美景,倒是被母亲的话给弄俗了。”
许夫人捏着手里的杏花,心中沉了沉,“罢了,你打小便是肆意妄为惯了的。”
这时,许夫人的贴身侍女玉川走了过来,“夫人,少爷,今日老爷回来得早,晚饭已经按照您的嘱咐都摆好了。”
蓝雪从他头上爬到了地上,看着他们走远便化了人形,捡起许夫人扔在地上的一支杏花将一头的蓝发全部挽起。又戴上了蓝色衣裳上那个宽大的风帽,坐在秋千上望着满树的杏花发呆。
她一出生,父母便远走了,亲情这东西,怕是等自己归于虚无也体会不到了吧。
少女的背影如云似雾地飘动在秋千上,杏花像被春风吹作雪,纷飞落到那洁白异常的手背上。她晃动的脚尖,带上了这满地的落花,一场曼妙飞舞。
折回来的许彻看得有些呆了,如此地妙不可言,宁不知是飘雪缠花身,亦或是花身绕飞雪?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他一不小心念出了她以指代笔一笔一划在半空中写出来的诗句,“姑娘可是府中之人?”
那只落在半空的手臂突然僵硬起来,这个时辰,寻常佣人都被他禁在院外,所以她才化了人形在此寻个清净的,没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