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幕斋的学徒,为何你总不教我点翠的手艺?”
杨迟目吹了手里玉石的碎末,满意地点了点头才抬眼看着他,表情瞬间严肃,“迟宇,我不求你可以金榜题名,只望你可以多念点书,正正经经地当个读书人始终比我这样的手艺人要强上百倍。”
杨迟宇看着他摊开了双手,满手的风霜痕迹,与那张风华正茂的脸极不匹配。正想说什么,却见他起身往里间走去了。
“翠鸟怎么不见了,”杨迟目看着那个空空的笼子,眉头一邹,“定是扶平那小子干的好事,真是越发地过分了。”
转身拿了条案上放着的锦盒,塞到了杨迟宇手里便又坐到案前拿起了那块刻了一半的玉石,“你给元圆郡主先送过去,然后再去柳湖边给我押那小子回来。”
见他心情不好,杨迟宇只能气馁地捧着锦盒出去了,只是,一个拐角便见到了那个罪魁祸首者。
“都是你放走了翠鸟,害得我哥一个生气,都不肯教我……”
翠扶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往拐角处张望了一下,见那人没有出来这才小声说到:“这么大声,你想害死我不成?”见那手强行被他掰了下来,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如此残忍的点翠之法,有何得意之处?好兄弟,你若是帮了我这一回,改日便教你些厉害的本事。”
“说好了,”他指着扶平,眼中满是期待,“那便明日吧。”
“好勒”见他一个得意便顺势夺了那锦盒,“那这个,便由我代劳了,师兄那里就交给你了。”
“元圆郡主的东西,凭什么让给你去送呀?”
翠扶平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锦盒,快速往前奔去了。迟宇看着那个摆了摆手的纤瘦身影,一边叹气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师兄弟,一个端正刻板、一个欢快洒脱,时常一言不合便开战,让夹在中间的他着实头疼呀。
刚进了元府的扶平,正由下人引着到了一处九曲桥处,池里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前面一座水中央的亭子,只见一个穿着藕粉色抹胸簇花长裙的少女倚栏而坐,高髻上簪着一株粉中露白的荷花。
“启禀郡主,人已带到。”
“怎么不是迟目哥哥,”她瞥了一眼,见不是那身藏蓝色,便斜眼看了一下来人。只见那人一身的素衣,形貌修长犹如拂柳之姿、眉眼俊朗,好一副翩翩少年的模样。
“师兄,他正忙着给宫里的娘娘雕刻玉佩呢,还望郡主体恤,”翠扶平双手捧着那锦盒,垂眉低目,“这不,想是怕郡主等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