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幕斋。她最后还说了一句,‘愿你可以让点翠簪成为富家女子的期盼、而不是晃眼的凤冠霞帔’。”
“对吧,师兄。”
这时,迟目才明白,这些年的自己缺失了那份真诚。他看着扶平的笑,放开了握着的戒尺,一个跪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师傅,弟子错了,一错在不顾及幕斋规定,私下研究点翠技法。”
“再错在,对待点翠不够真诚,”又一个响头落下。
“砰”地又一磕,“三错在,被自己的执着蒙住了初心,不仅忘记了匠人坚持守恒的精神,还对师傅不敬。”
“孺子可教也,”他收回了戒尺,摸着嘴边的须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该感谢这只泼猴,若不是他,别说点翠的手艺了,连刻刀的手艺我都懒得教你。”
“谢谢师傅,”翠扶平一听,急忙拉着他又跪又拜的,“那师傅打算何时教师兄点翠的手艺呢?”
“师兄,这都是第六瓶药了,我哪里用得了怎么多呀?”
她看着条案上整整齐齐地摆着的五个形状各异的药瓶,又瞧了一眼他手里,“哎!还真是每天都不带重样的。我说师兄呀,我身上的伤早好了,你来得这样勤,当我是断了手呀还是断了脚呀,须得这般照顾?”
“什么凤冠霞帔,那日,你编得连我都要信了”他的手才放到扶平的肩上,那人便“吱”地邹了一下眉头,“还嘴硬,块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
“啊?”她瞪大了眼看着他,连连摆手,“不,不劳驾师兄了,我一会儿自己涂吧,这药我先收下了。”
“磨磨唧唧的,莫不是留着的淤青还未散尽?”他扑开了她想拿药的手,一个上前便解了她的腰封,“师兄又不是那吃人的虎豹,亏得你如此紧张,作甚?”
她下意识地后退,双手死命地护住自己身上的衣裳,顶着两处绯红说到:“男女,男男授受不亲,若师兄是个女子我倒是不介意帮你宽衣解带什么的。”
此话一出,那人转身便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腰封,又折了回来。推门之际,只见那人快速地又披上了衣服,可他还是瞧见了肩膀雪白处落着的两道青紫的纹路。
“忘了还你了”
杨迟目将腰封放下便出了门,随手带刚带上了门,便听到里边问到“师傅教你了吗?”
“嗯,就是不放心你才过来瞧瞧。如今看来,无论来还是不来,你这泼猴都从未令我省心过。”
回忆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