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愣是流不出一滴眼泪的凄苦容颜,着实有几分凄冷美人的风范,对面坐下,说到:“瞧你这通身的书卷墨香的气派,想必作画之人,定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你同我讲讲呗。”
初九端着一盆瓜子,像是听话本子一般,一边啃着瓜子一边听着小言说,漫漫长夜便这样从她们的言语之间溜了过去,阳光开始将黑夜驱赶,光透过窗照到了她们的脸上。
初九将手中的瓜子扔回碟子中,震惊地问到:“本姐姐打断一下,这位后来顶着不言公子的名字在人间卖画的女子,是否便是子书世家的子书画?”
小言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看着瞪大了眼的初九笑了笑,说到:“本是为了替那人隐藏,没想到还是被姑娘识破了。”
于是初九立马下榻,飞奔地跑了出去推开了隔壁的门就说到:“空空,我们这回可以不去子书世家了,你说巧不巧,这小言竟然是……哦……”
潭影空将坦露着的衣服整好,瞥着那转过身的背影说到:“阿九,你看都看了,这般大惊小怪的莫不是……”
初九往后边瞥了一眼,见他穿好了衣服,转而双手叉腰说到:“哎,我说,这青天白日的,你如此裸露是何居心呀?”
“是阿九你未敲门便冲进来的,我不过换件衣裳罢了,若真说私心呀,那也是阿九你呀。”潭影空整理好衣裳,走到她的面前见她还是一身的道服,拉住了她的衣袖,笑了笑,“就这一身,掌柜的便让你在这白吃白喝了这么些天,整个丹阳城怕是都不会收你的钱呀。看来,你居心不小呀,阿九。”
初九甩开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手,“切,不然你以为本姐姐真会有如此多的银钱养活你这只败家的白犬呀,一件衣裳便要了本姐姐一百两银子,你若是不挣回来,本姐姐便将你也丢给黑白无常那儿当鬼差去。”
初九说着便要走,潭影空拉住她的手,问到:“你方才说,小言是?”
“哦,小言是拂笙的小姨画的囚画,或许我们可以避过子书世家问到那竹子的下落,”初九见到潭影空认真的神情,语调也柔和了不少,“毕竟,你的术法和记忆只有三、四成,上神的身份保不齐会招来些眼热要寻是非之徒。”
潭影空宠溺地看着她,轻声说到:“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