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走了,”子书画见他平日的笑颜全无,一张如同阳光的脸失去了本该有的耀眼光线,“郭世金财大气粗,从他身上捞着的银子怕是比你这儿要多上许多,卖画我找他难不成还要……”
“不言,言不缺,怎么听都像是命中注定的两个人,你若是不介意我今后便喊你不言了。”他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得意一笑,“我当日两百两银子你便轻易地将如此难得的画给了我,今日,那郭世金由三百两说成了三千两你都不肯将画卖给他,你如此偏袒我,我怕自己粘上你便不肯松开了。”
他虽没了不言的记忆,可他在她面前还是一副死皮赖脸地模样,听他喊自己不言她还是十分地不习惯,才说了“子书画”三个字,那人欢喜地上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未等她言语便激动地说到:“阿画,我明日带你去个好去处。”
子书画直到他开门出去也未回过神,她本就打算坐等他历经了所爱之人的苦痛而寿终正寝的,本就有意避开奈何还是成了他此世的心爱之人了吗?
这日,雪虽然小了不少,可冬日的寒冷之气还是逼得路上少了不少的行人,子书画撑伞走在人群稀少的湖边,绕过光秃秃的树来到了湖心亭,见到那个绿色身影转过身时,她惊地掉下了手中的伞,双眼微湿地说到:“你来寻我了吗?”
言不缺见她如此呆样,忍不住上前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款款地说到:“阿画,早知你如此记挂着我,我昨日便该带你过来的。”
她这三千年的孤独,在这一刻瞬间瓦解,她紧紧地抱住了他,脸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一滴泪夺眶而出,有些抽噎地说到:“你怎么才来,你可知……”
子书画刚想说自己等了他三千年,转而想到不言这一世的灵识还未曾回到体内,神情瞬间呆了一瞬,抬头见那人温柔地笑着用手给自己擦拭脸上的泪水,看着她灿烂一笑,问到:“阿画,你怎么不说了?”
“你……你送的笔墨纸砚都快将我客栈的小房间给占满了,我怕自己今晚会无处下脚,你还是快些派人来收回去吧。”
原来,无论他是否记得自己,她都还是会沦陷在他温暖如阳的笑中,本就情深,她又如何藏得住呢,看来,她这回是偷不得这个懒了,他这一世的劫注定了还是她。
“好好好,万事都依你。”
两人在亭中温酒看雪,言不缺唠唠叨叨地于她说了许多年少时的事情,她时而笑笑时而借机挖苦一番,不觉已到日落,言府的小厮过来寻自己少爷,言不缺只好送她回了客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