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敢如此瞪着他,便将鳍刀横在了恪羽的面前,大叫了一声正要割她的双眼,那沾着血迹的鳍刀却被一把剑隔空给挡住了。敖烈上前挡住了他击来的一掌,顺势将恪羽抱回了怀中,手中结印定住了尺八,而后隔空御回了剑,一剑刺中了尺八。
恪羽无声地喊了一句“不要”,那人却早已中剑,敖烈退去了恪羽身上的术法,她那张精明的脸上满是悲情,嗓子有些沙哑地说着“不……不该是这样的,不是……”
跪倒在地的尺八,双眼终于恢复了原来的黑色,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恪羽,好像自己从未涉及过这次事件一般,抖动着手从怀中拿出包着东西的青蓝色手帕,说到:“施主,贫僧……无缘再帮施主度化……”
话未说完,尺八手上那青蓝色的手帕掉落在了地上,随着他的倒地,一块洁白的玉佩“砰”地一声碎落在了地上。
敖烈扶着满身伤痕的恪羽,满脸的悲伤与愤怒倒是比五十年前更甚。这时,在南启城附近的仙家也赶来了,敖烈拜托了土地处理虚无和尺八的后事便抱着恪羽往玉山飞去了。
文竹苑中,风吹动着竹叶盘旋落下,脸色有些苍白的恪羽依在榻上,金母将手中的玉露递了过去,说到:“敖烈已经回去了。”
恪羽只是接过了玉露,手摸着装玉露的瓶子,问到:“金母,你可知晓尺八为何会如此?”
“我方才前去查看了一番,这黄金间碧竹跟随这虚无僧超度亡魂,这才意外间引得亚宇的灵识俯于其中,借此享有了为人间超度亡魂的功德,得以修炼成人。可亚宇必究修为未深,一旦接触到了梵灵草,便容易与那竹子脱离,若是心中被欲念充斥,更是容易入魔。”
所以,在红忆馆那晚确息没有说谎,许是确息身上的梵灵草让他有了灵识与本体脱离的迹象。而后确息只知晓尺八便是亚宇的转世,却未曾知晓亚宇的记忆却是在灵识脱体时才会短暂想起。确息居然为了一己私欲,再次利用了愿意为她摘下心头梵灵草的亚宇,真是可恶至极。
金母坐在塌边,拉过了她的手探着伤势,完毕才收回了手说到:“你这几日倒是好了一些,虚无僧的事情我已拜托了别的仙家前往处理,你安心休养即可。”
如此,她休养了好些天也未曾收到有关东海的礼物和信件,此时,她正怄气地扯着自己院子里的竹叶,往地上狠狠地扔了出去,怒着说到:“这条死龙,平日里百般讨好地,如今倒是连一根龙须的影子都没见着,真是……”
越想越气的恪羽,又摘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