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花园中刚刚缓过来的何悠悠拿着茶盏的手一抖,茶水便洒了出去,她起身思索了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将来人的话又复述了一边。
“你是说,阿桐姐姐前去律儿的府上,将人家请来的东方离离公子给……强行绑走了?”
前来告知她的阿弄顾及对方是个害羞的姑娘家,便也只好小声地说到:“听说,莫桐还放出狠话,不管律儿如何威胁她今晚都要与那东方离离公子……洞房。”
何悠悠不自觉看了一旁的辰夜一眼,不觉地底下了头,不时才说到:“不对呀,阿桐姐姐平日里虽说霸道,可她也不至于如此……如此强人所难呀,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这才前来询问一番,只是,听律儿府中的丫鬟说,莫桐今晚便要在她府上举办婚礼了,她还非要律儿作证婚人。”
她撑着桌子的手抓成了拳,一双弯眉愁得如那被风吹过的柳条一般,七横八拐地也没了往日的流畅,嘴角一抿说到:“莫不是,律儿逼迫了我阿桐姐姐,否则姐姐定然不会未曾知会我半句便这般仓促地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的。”
这个律儿素来便与阿桐姐姐对着干,而阿桐姐姐没有回褐花园而是立马跑去找了律儿,难不成阿桐姐姐怀疑方才截杀她的人是律儿花钱雇来的,这才杀去了律儿的府上,而律儿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等着阿桐姐姐前来讨公道,然后再伺机而动地胁迫了阿桐姐姐,不仅仅毁了清白还给阿桐姐姐安上了如此恶名,律儿的如意算盘算得还真是精准。
一旁的辰夜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上前拉住了她紧紧握成拳的手,说到:“悠悠,你情绪方才好转了些,不宜劳累。前去探寻莫桐消息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可是,你……”
辰夜笑了笑,他知晓她的担忧,无非是担心在围域深林中所说的那些话罢了,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宠溺一笑说到:“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定然不会那般。”
一片乌云遮住了皎洁的明月,守轮围域中最为豪华的一处别苑之中,高挂着红色的灯笼,上面还特地贴这一个大红色的双喜字,一阵风吹得这些灯笼摇晃了一下。
灯笼底下,一个戴着铃铛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剑,缓步来到了一个被术法化为的绳索绑得结结实实的白衣男子眼前,拿剑挑起了他脖子间的金色项圈,笑着说到:“辰夜呀辰夜,你这般着急闯入我的院子,难不成是看上我了?若真是如此你直说便是了,又何苦浪费隐身术与穿墙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