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裕亲王到了。”就在吴越低头想着富善,那个刚才难得一见的郑重模样的时候,站在其身后的李东,低声的朝着吴越说道。
吴越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一身亲王服侍的福全,身旁由执事太监领路,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吴越温和的笑着,跨步走出了上书房。远远看到吴越走出来的福全,赶紧小跑着来到了吴越的面前,躬身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您这是折煞奴才了。”福全朝着吴越叩首。
吴越则是赶忙俯身,将福全搀扶了起来,挽住了他的衣袖,跨步朝着上书房而去。
“你跟朕本就是兄弟,往后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吴越侧脸,看着福全,微笑着说道。
“奴才不敢!”福全的脸色微变,恭维的笑着回应。
“这是朕给你的圣旨,你必须遵循!”吴越皱眉说道。
“那奴才遵旨!”福全见吴越不悦,赶忙回应。
“哈哈,这就对了么!”吴越大笑,二人跨步直接迈进了上书房当中。
吴越并没有坐回龙椅,而后在进的门来之后,拉着福全在龙案下放、摆放两列的座椅之上坐了下来。
福全则是在吴越的授意之下,于他的下手位置坐下。
坐下来之后的吴越,侧脸看着福全,问道,“裕亲王,你是有什么事情么?”
福全点了点头,沉声的说道,“皇上,臣在黄河黄泛区的秘使来报,您下拨给清河县县令、用于改善民生的银子,被道台生生剥了尽七成。现在,那个小县令手里的银子,已经不足三万两。”
吴越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双眼直直的盯看着福全。
“知道什么原因么?”吴越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低沉着声音问道。
福全回应道,“听秘使回奏说,道台心裕,以朝廷拨银,不可肥一县,需头筹规划整个州府为由,扣下了七万两银子。一并带去的粮食,则是扣下了近乎一半。用于其他州府的赈灾。”
吴越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你的密使可曾打听到,这些银子粮食,是否被他安排,下放到了其他州县?”
福全点了点头,“下放是下放去了。可是数目却是对不上。心裕统御的那些州县。这次朝廷下派去的县令,就有三名。”
“大致算下来,光银子,他扣下了尽二十余万两,粮食,四十万余担。可是下放到其他州县的,银子尽十余万两,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