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闹公子见气氛凝固,忍不住暗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这时候写这种诗?平日里不是没有悲诗,但今天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家都忙着像只雄孔雀一样展示着自己,你来这么一句,秋思秋思,你想谁?之后气氛转冷,大家都悲悲戚戚,怎么,靠诉苦找老婆吗?
可是人家头发都快白了,不知在京城考了多久,从志得意满到年岁将衰,见众人意气风发,而自己却垂垂老矣,一时之间出如此感慨,也不是不能理解。气氛凝固,众人也不再高谈论阔,默然不语快速将自己新写或早早准备的诗词写了上去。有人看到陈丽华也在那里书写着,笑道:
“小娘子可是要补全那首残词?”
陈丽华瞥了一眼,不做言语。写完后,将毛笔往旁边的笔架上一搁,向着还在悲痛不能自己的老举人劝说:
“韶华易逝,与其感伤之前的时光,不如抓住当下。”
接着站起来,环顾众人,冷笑道:
“今日丽质前来,本是想见识见识京城公子们的才气,不料这才气没见识到,傲气倒是看了个十足十。这词是我数月前所作,我何须要在今日将其补全?我为何不再写首中秋词?还是诸位觉得这首词也不过是机缘巧合,之后我定然江郎才尽,再无佳作?”
陈丽华就这么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了亭台,只留下余声回响:
“一群吊袋书蠹,这词会,不过如此。”
“真是无理!”萧逸怒发冲冠,正要上去理论,被他哥哥一把拽住。
“人家就是要以整个词会成全她的名声,你冲上去说什么?”萧明一脸笑意,完全不在乎可能对今晚诗会的名声造成的影响。“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留下了什么墨宝。”
待下人将墨痕已干的宣纸一一收走后,诸多诗篇便在翘首以盼的贵女之间流传。本来声讨陈丽华的声音逐渐停歇,一个个书生都将目光投向正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小娘子们。
不一会,便有小娘子选出了自己看中的诗篇,拿起手中毛笔誊抄起来。可是无论在座学子们如何抓耳挠腮,也看不真切到底是哪篇得到了青睐。
小娘子们快速传阅着,不时提笔抄下自己喜爱的诗篇。不多时,七人便全部选取完毕,便有人前来取走打算给摘花楼的舞娘弹唱,熟料小娘子摇了摇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妾身,妾身想要自己念出来。”
“嗯?”萧家主眉毛一抬,这在众人面前念出来,和当众告白有何区别,但隐晦地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