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卦宗深处
某院子里一束细小光芒一闪而过,一条细线出现,细线翻平展开成一张传送符。
院中忙碌的天河水看到符微微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传送符陡然碎裂,化为一团雾气笼罩一小片范围,亦如来时一样,传送符碎裂化为的雾气所在地,钟左身影渐渐凝实,恢复正常。
雾气之中的钟左,恢复意识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不远处眉目含笑的天河水,正在一个矮桌前写着什么,意欲上前行礼,刚动一步便被天河水制止了:“徒儿莫慌,等传送符凝实,方可走动。”
“哦~”钟左不明就里自然乖乖答应。
天河水低头继续写着什么,口中则悠悠问道:“自学院一别也没多久,你小子怎么怎么快就来看我这老头子了,书看完了?”
“啊?书…书还没,还没看完,此次前来是有求于师父的……”说到此处,纵然是一直走不要脸路线的钟左也脸红了一下,之前还不咋滴看重人家,随意处理人关系,这么快就要通过这层关系求于人了,也不知天河水是不是真心想收自己。
“……那个,师父,我把我师弟用定身符定住了,但我不会解,书上也没说怎么办,所以只能来麻烦您老人家了,嘿嘿嘿~”
“是为师留的那张还是自己做的啊?”天河水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依然一边忙碌一边继续询问。
“嘿嘿~自然是师父您老人家留的那张,徒儿哪有如此本事炼制如此惊天之物,也就亏了您老法力高深,方可造就如此惊天之物。”钟左一脸的谄媚,反正马屁不要钱,多拍几个总没错的。
说话间已有一张符纸凝实,仍旧粘在钟左脑袋上,天河水没说怎么弄,钟左也不敢擅自行动。
“哼!偷奸耍滑,马屁拍的震天响。”天河水轻哼一声,停下手中动作起身行至钟左面前,一伸手就取下了钟左脑门上的传送符,随手碾碎说教道:“传送符用完一次之后就没用了,但不可随手丢弃,让人捡去徒增误会,需随手销毁,记住了么?”
钟左不解问道:“既然没用了,何必如此苛刻于处理方法,岂不麻烦?”
“麻烦?”天河水语气更重了一分,神情严肃:“你随手而为就说麻烦,如果被心术不正之人捡去,倒手卖给不懂之人,又待如何?”
“用过的还能倒手再卖?旁人分辨不了符纸是否用过么?”钟左虽有疑问,但心中迅速想到的是一条发家致富的道路,就是不知道行情如何。
天河水长叹一口气,这才娓娓道来:“符纸炼制完成后就已经成为一个单独的灵气源,施用时不需要再注入灵气,也不再需要其他的一些引导之物,而且符纸种类繁多,用处广泛,带在身上几张种种,也是极其方便的,这一点你有所体会吧。”
钟左点了点头,这一路走来的确体会到了符纸的强大助力,用了一路节省了好多时间的神行符暂且不说,之前自己炼制的定身符也是神器也。路上随手捕捉的一只小黑兔贴上定身符,直到杀了收拾干净把它烤熟吃了,它都没动过。把肉啃个溜净还能看到兔子骨骼关节处的金色纹路,但纹路没有天河水炼制的那张贴在王仓身上的那张多,而且光芒也不是特别亮,可能是新手的问题吧。至于那三张爆破符,自然是加入书上标量乌金的那张威力最大,一人高的石头炸个粉碎,如果他用也不知威力几何。
天河水继续说道:“如此方便之物自然抢手,而且外人一般是看不出符纸是否用过的,因为符纸是一次性的,旁人也无法施用试验,只能通过感应符纸中的灵气波动,来简单裁定是否用过,但这种方法并不可靠。且不说那些心术不正之人可以往符中强行注入灵气以次充好,即使是好符也不都是有灵气波动的,你看……”
说罢,天河水一翻手,抽出一道符捏在手上,解释道:“此符名为镇灵符,又叫敛息符,贴上后可以收敛一身灵气化为凡人,道灵之下无人能看穿。”
“道灵之下!”钟左大吃一惊:“那岂不是通用了,整个大陆最高也就道灵境,还就只有天子陛下一个。”
天河水好像怕钟左不够吃惊,又扔出一个炸裂信息:“哼哼,而且镇灵符是无等级的哦~”
钟左这下彻底呆不住了,符纸因材料,炼制人实力高低不同,自然有所区别。大部分的人炼制的符都只能对付同等级或低于自己境界的人,镇灵符不同于这种,它是无等级的符纸,说明只要知道炼制方法,自己这样的新手也能炼制出跟天河水一样效果的镇灵符。这符用来逃跑隐匿何其方便,随便找个凡人聚集点往里一扎,这么多人上哪找去,一定供不应求。
此时的钟左已然如闻了腥的猫一般,瞧出了此事善善运营,可行!这灵卦宗简直是守着一座金山银山啊~
天河水露出了一丝不符合他气质的诡异笑容:“想倒卖符?得了,你这小心思老夫早就看穿了,不可能的,趁早死心吧。”
“嗯???”钟左不解:“这么大的商机师父不心动么?”
天河水收起手中符纸,仿佛钟左还能抢了去,继续打击道:“老夫不缺钱,你也别打灵卦宗其他人的主意,没用~知道为什么我们灵卦宗弟子出去的少么?原因就在这儿呢~”
钟左又是一阵腹讥,这老头这么硬,艹,不好弄啊。
钟左苦思冥想,寻找攻克天河水的方法之时,天河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到门口才招呼了一下钟左:“走了徒儿,你不是有师弟需要解禁么,走看看去。”
钟左反问:“去哪看看去?他们不是等下传送过来么?”
“此乃我清修之地,怎可让外人随意进入,我让封岚带他们去迎客殿了,快快跟上金丝,丢了为师可不负责哦~”天河水虽有回话但脚下没停,话音未落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条金色细线随风摇摆,钟左只得慌忙跟上,就连这随风摇曳的细线,钟左也没落下,随手卷在了自己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