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刚刚有恃无恐的神情，她痛苦的表情里，浮现了恐惧。
从眼神到嘴角，全都密密麻麻爬满了一个字——死！
自己真是打错了算盘，想要求饶，可她已经痛到无法发声。
“我……我……错了。”白狐忍痛咬出几个字，细若飞蚊。
她拼命想要变回本体的模样，将苏然的元神、人皮全都藏起来，这样还有一线存活的可能。
毕竟，对方害怕伤到苏然的形神，不会将自己打得形神俱灭，至少会留有余地。
可是，楚陵已经开始施展手术，哪里容下她随意变幻？
白狐费尽了千年的法力，只收回了半张脸，再无力继续变回本体。
她四散游荡的元神，如万点星辰，汇聚成一条涓涓银河，渐渐地被楚陵一手牵住。
他就像拉着一串闪闪发光的星链，将元神从白狐身体里揪出。
汇聚元神的时候，颇为费力，散落各处的游荡碎片，如流沙一般，难以聚集。
若不是神力在身，压根无法揪出白狐元神那万千碎片。
一旦接触到她的元神，一幕幕记忆如画卷一样展开，无数纷飞的思想和意识，冲击到他的脑海。
这也是摄元最为危险的环节，法力低微者，即使学会了摄元之术，也极易为强大的对方反噬。
楚陵作为六级天神，轻易度过了这个难关。
无数记忆与思绪，转眼被他抛到脑后，心道，这白狐整天瞎想个什么玩意儿，不干点正事！几千的老妖了，还学人家小狐狸去偷鸡，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