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拼命大喊，泪眼汪汪。
直到这时，刘子昂才把搭在办公桌上的双腿放下，身子坐得笔直。
他的表情也变得异常凝重：“杭州灵隐寺的道空？”
富豪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不断点头。
“鬼扯！”胖子立刻大喝：“道空老和尚一年前圆寂了！”
“不可能！”富豪狂呼，脸色极度难看，“三天前我才见过老禅师。”
刘子昂眉头一锁。
不同于胖子，他是亲眼看着道空死的。
死在了一年前猎杀‘嫦娥’的夜晚！
刘子昂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被拉回到了一年前血腥残酷之夜。
那一夜，刘家三十六口人，死到只剩下他一个。
而这富豪所说的道空禅师，则是为了帮助刘家击杀‘嫦娥’，被嫦娥咬入嘴里，嚼成了肉沫！
刘子昂还在沉思中，胖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袖子，附声轻声开口。
“还记得吗？嫦娥的金蟾秘术能予人不死。那一夜，我们把嫦娥逼出山腹的金蟾仙宫前，我们有一半人都是因为被金蟾秘术感染而自杀的！道空和尚虽然被吞了，会不会也不小心被感染了？他其实根本没死？”
思绪被拉回现实，刘子昂的脸色异常难看。
“如果他真因金蟾秘术而活了下来，一年的时间却都没主动找过我。难道说他已经沉沦了吗？”
“长生不老，连他这看破了红尘的老僧都经不住诱惑？”刘子昂奇怪地看着胖子。
“我不懂他是不是真的沉沦于长生不老之中了。我只想问，如果这是事实，我们杀他吗？”
“杀！”
刘子昂根本就没有任何疑虑，咬着牙向胖子轻轻一喝，“长生不死者，都要杀！”
胖子和刘子昂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富豪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前头的话，他都不知云，也不想追问，所以只是默默地听着。
但刘子昂最后的一声轻喝，让富豪本来腊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也跟着狠狠一颤。
“所有长生不死的人，都要杀？”他的心里，更是惶恐无比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