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依旧传出。
可却没有了此前的枯朽虚弱之感。
反倒是有了几分尖锐与妖异。
甚至在说着话时,他还重重咬着牙关。
“只是人老了,不知为何想起了过往种种。”
“若说舍不得,是舍得不脑中所存留的吧。”
“哦!”刘子昂轻挑眉稍,“人都说,人之将死,过往种种会以走马灯似于眼前浮现。”
“若不是老师父灵识即灭?”
陡然,老僧一颤。
他猛然抬头,脸上那诡异之色竟是在倾刻间消失不见。
而后,他重重摇了摇头,呢喃自语。
“我,莫不是要功亏一聩?”
“人之死,乃灵识灭。”
“老师父!不若你帮我好生想想。你是谁?来自于何处?”
随着刘子昂的话落下,老僧后退的步履缓缓减慢。
他的双眼之中,神采也越来越明亮。
“我......!”
“我......!”
艰难地嘀咕了好几声。
老僧眼中陡然冒出了光芒。
一边退,他一边朝着刘子昂开口。
“我本蕃僧,一生精研佛法,仅尊教义,从不敢愈越。”
“不料年老渐衰且疾病缠身。纵使我佛法高深,却使终求不得解脱,忍不住苦楚。”
“若是如此,我一生精研世尊教义有何意义?众妙之门若解不了世间疾苦,又如何渡人?”
“人若死去,又如何得知二世是否登得了极乐?”
“我不服,亦不愿就此与红尘绝别。”
老僧双眼中虽迸出精光,可光芒散逸。
脸上更是浮现出迷茫之状。
好似随着脱口而出的回忆之言,他的思绪也飘回了回忆所处之年。
身后,听到这些话的悟明又是一颤。
他从小就在老僧身边参悟妙法义理,从不曾见到自己的师父露出如此神态。
禅理佛机,不畏生死,而喜迎生死才是上上之途。
怎么如今的老僧,却状似疯狂,恐生怖死了?
这一会儿,悟明彻底怔住了。
刘子昂则是一笑。
见老僧话语落下,又加快了后退的脚步,脸色也越来越复杂。
刘子昂当即开口问道:“我见老师父,虽行将就木,但倒也并没有濒死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