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苏先将刀飞飞安置妥当于马车之上,猛然上前,不断逼近那只会狂吠,胡乱咬人的金衣狗。
“孤今日且就要为难你们了,尔等又当如何?有本事将孤一同拿去,孤且看看,你们金衣卫的暗狱竟是如何,可有传闻那般阴森可怖?”
金衣卫眼看着自己被云扶苏逼得退无可退。
“小的不敢,只是今日,若不能请郡主殿下至统领那里解释个明白,只怕是小的们,难以回去复命。”
“放肆,莫不是在尔等眼中,只有古玉楼,后有做臣子的本分?”想到这金衣卫统领古玉楼,云扶苏不禁双手狠狠地攥成拳,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些年打着清君侧的名义,不知明里暗里除掉了多少贤臣。父皇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对他的宠信愈盛。
云扶苏见这金衣卫虽然嘴上不敢得罪,心里上却不见半点妥协,如此耗下去不过是徒劳。
“就是说,今日这一趟暗狱,飞飞是非走不可了?”云扶苏只看着那金衣卫不动声色,一直看似恭敬地伏低着头,寓意自明。
“竟然如此,孤便随你们走这一遭,且看看他古玉楼有几分手段,哼!”云扶苏怒甩衣袖,而后跨上马车。眼神之中立即变了颜色。声音之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飞飞不怕,孤在呢,任谁也休想欺侮飞飞半分!”云扶苏本想着坐近一些,将刀飞飞揽在怀里,好生安抚一番。
刀飞飞只看着云扶苏距离自己又近了几分,本能地向外挪动了些许,虽然自以为微不可查,落入云扶苏眼中,却是再明显不过的疏远。
马车之中二人再没有说什么,直至抵达那人间炼狱,金衣卫衙门,暗狱。不知多少人是走着进来,横着出去。
云扶苏小心地将刀飞飞搀下马车。只觉得刀飞飞手心之中难免有些发凉,满是细汗。
刀飞飞忍不住想骂街,你是太子,你自然有恃无恐,可是老娘竟是得罪谁了,莫不是穿越之前,没有看好黄历,这才几天,真是一而再,再而三,仿佛脚踩在刀尖之上,整日提心吊胆,没有片刻安宁。
前脚踏进这暗狱,刀飞飞只觉得背后发凉,毛骨悚然,这地方还真是好不古怪,想来那阎王殿也不过恐怖如斯。刀飞飞挪缸一般走走停停,半会不见走出多远。忽然一双温暖的手一把将自己扯住。
不知为何,刀飞飞的心竟然真的感到片刻心安,直到见到那一身紫金烫金长袍,满头银发随意披散开来,不扎亦不束,一双修长的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