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忙着上前,倒上一杯热茶,本想着让圣陵帝降降火气,不曾想被圣陵帝一把拍飞,滚烫的茶水,泛着茶叶沫子毫不浪费地泼了花怜一脸。
小太监们忙着上前,抄起帕子准备帮花怜擦去。花怜却挥手示意其退下。恭敬地躬着腰,伏低着头,若无其事地在圣陵帝身前伺候着。面上只觉得火辣辣地,牙齿狠狠地抵着嘴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过片刻,便已忘却了疼痛。
奴才就是奴才,都说贱人就是矫情。说这话之人,本身就是种矫情,真的下贱之人,岂有那矫情的资本,且矫情给谁看?
古玉楼一直如雕塑一般的杵在原地,一言不发。
“哼!平日里数你话最多,怎么今日,便成了哑巴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古玉楼猛然抬起头来。
“微臣不敢,只是皇上要臣是哑巴,臣便是哑巴,要臣是聋子,臣便是聋子。要臣是一把利刃,臣便可以诛尽天下之人,不留半点染血于陛下。”古玉楼不愧深得圣陵帝宠爱,只是三言两语,圣陵帝的面色便稍作缓和了几分。
“还是爱卿最得朕心,只是眼下烦心之事一件件,不知爱卿有何高见?”圣陵帝狂怒了半会。这才觉得未免有些口渴,回身便看到,花怜手上高高托起的托盘之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杯热茶,且不知这托盘高举过头顶已是几时,若是寻常人,难免手臂发酸,偶有打晃颤抖,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这茶水在花怜手中,便是半点水花涟漪也没有泛起。
圣陵帝一把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只将茶杯随意地置于茶盘之上。
花怜正准备,再去斟上一杯。却被圣陵帝止住。
“还不快去秦太医那里寻些伤药,顶着如此一张脸,莫不是想欺君不成。”
花怜忙着回了个礼。加紧了脚步,起身退下。心里怎会不明白,皇上这看似再简单不过地三言两语之中,几分不满,几分关切。
“干爹,皇上还是最疼您的!”花怜最得意的干儿子花无影忙着殷勤地跟在花怜身后。
“放肆,莫不是嫌你是数猫的,有那九条命不成,皇上也可以是你这毛头小子,可以在背后随意嚼舌根的!”花怜的眼神之中明显生出几分厉色。
“儿子知错,还请干爹责罚!”话音刚落,几个响亮的耳光,便甩了下来,就好像自己打的不是自己的脸一般,还真是狠得下心来。
只是在这宫中生存,不就艰难。若是不想别人对你耍狠,就要比别人更狠。花无影便是看着自己干爹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