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也好,愿意也罢,上来我玉瑶的床,还想着把自己摘干净,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情,要是把我玉瑶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鱼死网破。
只是你一个区区下贱奴才,死便死了,本夫人如今母凭子贵,正是好时候,若是当真诞下一个带把的,那便是我玉瑶的翻身之机,到时候你钱强,顺我者活,要是挡了本夫人的路,就莫怪本夫人不念旧情……
眼看着手中的帕子不住地捏紧,玉瑶忙着收敛心事,不知为何又是眉头蹙起。好一副苦大仇深,我见犹怜的模样。
钱强终是没忍住,随口问了一句。
“夫人如今身娇玉贵,不知何人何事竟敢如此有劳夫人记挂在心?”钱强这话表面上看是在关心,可是玉瑶怎会听不出其中的埋怨与嘲讽。
玉瑶只是回之一笑,小心地控制着情绪。一把抓住钱强的手。
“强哥哥,瑶儿活到这把年纪,早已不图什么,只是唯一的念想就是这腹中我们的孩儿,瑶儿只盼着他可以一生顺遂。”玉瑶眼看着钱强的面色稍缓,自然是要顺势而上。
“只是,只是这偌大的将军府,一个户部侍郎的哥哥,一个佳敏郡主的姐姐,哪里还容得下我们这苦命的孩儿?”念及此,玉瑶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心酸逼真。
钱强的心终于软了下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钱强自然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佳敏郡主迟早是要嫁入东宫的,若不是瑶儿这蠢妇非要与之针锋相对,便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两不相干。
钱强反应了半会才知道,玉瑶莫不是话中有话,言在此而意在彼,莫不是对刀文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钱强猛然一个起身。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钱强一把将玉瑶甩在一边,若是随意处置了几个家丁丫鬟的倒也罢了,任谁便是将军知道了,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他刀文珏是谁,将军府长子,朝廷的户部侍郎,她佳敏郡主最是看重的哥哥,还有他背后的人,无论是哪一个,自己也得罪不起。
玉瑶难免委屈,本夫人竟不知自己是哪里要命了,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钱强只见玉瑶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江南水患贪墨一事,他刀文珏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我要是瑶儿,便什么都不必做,只看着想取他性命的人怕是从城外排到城中且不止。”钱强自认为已经将利害关系与玉瑶说了个通透,至于她能听进去几分。自己便不可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