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真的怕了,正所谓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这老妪若是当真不往好道赶,想拼她个鱼死网破,她活够了不要紧,本夫人可是没有活够呢。
老妪明显感觉到苗钦隐隐地手上做着小动作,怎么,这还没落到那倒霉郡主手里,就凭你还想着给老身我灭口,用完就杀,这如意算盘打得不要太响。
刀飞飞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狗咬狗,只看着谁先耐不住性子先出手。
“姐姐,别管我,快走!”苗钦只喊完这句,手中不知扬出一把何物,平地掀起一阵白烟,众人掩着口鼻,勉强退后几步。
待白烟退去,只见那老妪与苗钦双双倒在地上,那老妪已被人一刀锁喉,苗钦估计是吓傻的。
就在自己想着借着毒烟逃跑之时,那老不死的明显摆出一副与本夫人同归于尽的架势,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不肯松手。
苗钦挣扎了不过片刻已是脱了力,危难之际,只见一把银色匕首自自己眼前擦过,不过片刻,那老妪还来不及挣扎,脖子上已被划出一条整齐的划痕。
不过片刻便如提线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苗钦仗着胆子上前,哪里还有半点气息。
再一看白烟中,一抹鹅黄色长裙站在那里,若无其事地抄起帕子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面上毫无表情,就好像刚刚手上结果的不过是那小鸡小鸭一般。
“妹妹还不起来,小心地上寒凉,伤了根本到时候表哥又该心疼了!”刀飞飞只将手伸至苗钦身前,本想着好心拉扯她一把,不曾想苗钦猛然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退后了几步。
“不,不用了,不敢劳烦姐姐。”苗钦一个眼神狠狠地瞪了汀兰一眼,莫不是死的,还不赶紧扶本夫人起来。
刀飞飞本来还想与柳知白多聊上几句,只是如今被苗钦突然这么一搅和,只怕是聊不成了。
柳知白随意暼了眼那没了气的老妪,本想着留条活口,偏偏又没留成。
虽然隔着浓烟,但是那手执匕首毫不留情,不留半点余地地出手,若说是柳知白心中没有半点波澜,自是假的。
这丫头和从前,终归是不一样了。再也不是花灯节上因为与家人走失而一个人站在街上哭鼻子的小姑娘了,也不是那个将军府祠堂中拉着自己没心没肺对诗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了。
“万事小心!”柳知白眼看着刀飞飞与苗钦远去的身影,再看了眼那横在颈间整齐的伤口。
“埋了吧!”
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