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操办太傅的丧事,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
章沉鱼引云扶苏至一安静之处说话。
“殿下心中可是在想着,沉鱼为何不跪亦不落泪?”章沉鱼面上忽然多了一分严肃。
云扶苏竟然被看穿了心事也不好再掩饰,微微点了点头。
“沉鱼只是遂了祖父的心思,好让祖父死得瞑目。”章沉鱼看着云扶苏的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章沉鱼虽然看起来性情粗犷一些,内心却是细腻无比。
章太傅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看着章太傅日夜唉声叹气,无不在为江山社稷操醉了心,从章太傅要章沉鱼去参加春日宴的那一刻,章沉鱼便猜出了章太傅的打算。
祖父固然是疼爱沉鱼,只是与江上社稷和祖父肩上的责任比起来,沉鱼又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呢。
况且祖父这般打算自然有着祖父的道理。
章太傅忽然离世,若说是最难过的人自然就是章沉鱼了,章沉鱼的父亲英年早逝,章沉鱼几乎是章太傅亲手带大的。
可是若是章沉鱼也如旁人那般哭闹,一来让章太傅走得不得心安,二来若是当真重孝加身,要熬到何时才入得了东宫。
若是我章沉鱼只顾着自己的这点喜怒,岂不是白费了祖父的一番苦心。
云扶苏半会没有作答,视线再次落在眼前这个不过二八芳华的女子身上。
“待为太傅守灵三七过后,孤自会迎你入东宫。”
云扶苏话还没说完,章沉鱼已经恭敬地施了个礼。
“沉鱼谢过殿下!”
云扶苏正想着离去,便看到杵在角落里发傻的凤玄。
“凤太医莫不是还打算留下?”这里若不是章太傅的灵堂,云扶苏恨不得手起刀落直接处置了这胆大包天之徒。
凤玄忙着一路小跑跟了上去,人在危急的时候,脑子竟然比以往灵光了许多。
莫非是迟迟她……
东宫
“凤太医这下可以说了!”云扶苏随手撩起衣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这样一直盯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凤玄。
若说是他心中没有鬼,云扶苏死都不信。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凤玄猛地跪在了云扶苏的身前。若是太子殿下真的追究起来,迟迟的事定会败露,到时候别说是自己,就是整个凤府,都会跟着遭殃。
凤玄反应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如今只能赌殿下他不会对凤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