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轻易上前,反而有些胆怯地退后。
云陌寒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抽出佩剑,一把便将身侧刚刚退后的士兵抹了脖子。
这出杀鸡儆猴一唱,谁还敢不听命于他。长公主再怎么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
牝鸡司晨,能有什么本事。
“寒儿今日莫不是当真想着硬闯?”云凯蒂一撩衣袖,婉儿已经将萧如筠和她刚出生的女儿绑了上来。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云陌寒正想着上前,婉儿手中的剑明显压低了几分,瞬间在萧如筠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红痕。
“放了她们母女,你要是敢……”敢伤她们母女分毫……
“事到如今,本宫还有什么不敢的?”云凯蒂一个眼神示意婉儿动手。
“住手!”云陌寒这一嗓子若是再晚些,只怕是刀剑无眼,萧如筠的头早已搬了家。
“王爷,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萧重年看着自己的爱女与外孙被挟持在云凯蒂手中,自然比谁都着急。
可惜,自古以来,哪朝哪代的更迭那不是鲜血和尸体堆出来的,我萧重年若是能以自己残躯换筠儿母女平安,萧重年死不足惜。
云陌寒怎会不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只是可惜了筠儿,本王注定要对不住你们母女了。
云陌寒向宫门之上再次看了一眼,只看到萧如筠眼角那一滴细泪。
毕竟夫妻了这么久,萧如筠自然看出了云陌寒的选择,萧如筠并不怪他,萧如筠只是在想着大婚之日,云陌寒曾对她许下的承诺。
原来世人说得没错,承诺不过是用来自欺欺人的,可惜我萧如筠却当了真。
既然今生与王爷再续无缘,筠儿只能成全王爷,愿王爷心愿可成。
萧如筠猜到了云凯蒂刚刚痛失爱子,再怎么杀伐果断,也不会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为难。
萧如筠只将孩子一把塞入婉儿手中,又看了眼云凯蒂,暮光之中带着几分恳求。
还请长公主殿下莫要迁怒于这个孩子。
云凯蒂这才意识到不好,忙着示意婉儿将剑收回,却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萧如筠猛地靠前,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划痕,鲜血喷涌而出,然后就看到一道身影宛如蝴蝶一般自宫门之上翩然落下。
云陌寒发疯一般地飞身而起,只将萧如筠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地揽在怀中。
“筠儿怎么这么傻?”云陌寒双手颤抖着拖着萧如筠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