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穿着大红衣裳,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买卖人一动不动,一开始还少有人认出来的。
精致的面容,苍白的面色,大大的眼睛,白白的嘴唇,后来傻子都记起来了,这不就是方家的媳妇廖凝霜么!
没人敢靠近她,谁不知道衙门都说她已经死了,尸体还在义庄,等她相公给落葬呢。
不管她走到哪,出现在哪,就像个瘟神一般,传得厉害的时候,那些人见到那火红的嫁衣便是蜂拥而散,就是这样,集市慢慢的便不再有人逛了。
从那时起,镇上那些有娃娃的,特别是小娃娃,经常夜哭高热,镇上那几个郎中大夫光是看娃娃便跑得腿都快断了。
一会张家,一会李家,不见消停,倒霉的还不只是那些孩子,还有一些老人,兴许也是看到了廖凝霜,吓得卧床不起的都有好几个。
总之廖凝霜化作厉鬼之后,镇上便不太平了,集市的商贩也是急眼,这么闹下去买卖还做不做了,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凑了些银子,请了一个道士两个和尚,就在这以前人挤人,现在空荡荡的集市上做了两场法事,算是超度廖凝霜。
可银子花出去了,那是屁用没有!
道士前脚走,廖凝霜后脚便出现在集市上,将那上香和化纸钱的香炉和盆都给掀翻了。
吓得邻里街坊各个都人心惶惶,这不就是真的变成厉鬼了么,还穿着红衣裳!
有人说要找方家,把这事给平了,说来说去就是他弄出来的事,这件事情衙门是把他给放了,可事还得他来平。
不少眼睛都盯着方家大门,就等着廖凝霜的相公走出来,好让他来想办法解决了这事。
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廖凝霜的相公没再出现在镇上,方家的大门也再没开过。
陈三和陆开元听着都傻眼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竟然当真见死不救?”
孙大叔摇晃着脑袋,悔不当初。
“这不是怕摊上事么,说来说去那是他夫妻俩的事,我们若是插手了,到了衙门若他媳妇反口说没事,我们又给他们拉扯了,这不就摊上事了么。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无赖泼皮,到头来劝得人倒是吃力不讨好,弄不好还要赔些银子,谁知道他方家男人竟然真把她打死了呀!”
陈三看着一脸懊悔的孙大叔,心里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他们凑银子找玄天宗来平这事,并不是因为廖凝霜变成了厉鬼,而是因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