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北的脸平静无波，没有将内心所想，表露出来。
这样子，更让人觉得恐怖。
黎冰媚睨着顾霆北的目光，充满了陌生，好像在看着个她完全看不透的陌生人。
她真以为摸透了顾霆北的脾气，洞悉他的心。
可是，黎冰媚感到了一丝迷茫，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捉摸的清。
……她并没有彻底掌控他。
“可是，顾总……”黎冰媚不甘心，还想垂死挣扎，“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你身边，帮你做事。这些年来，我的能力，我的优秀你是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
顾霆北淡淡颔首，修长的手指转动着笔杆，“但是我想，林泽应该比你更适合。”
新人胜旧人。
林泽抬了抬眼镜，朝黎冰媚微微一笑，说道：“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同事，请多多指教。”
黎冰媚张张嘴，哑然，说不出一句话。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离开吧，我有些事要跟林泽说。”
舌尖微动，她尝到了血腥味，“明白了，顾总。”
黎冰媚低头，接受了自己永远被调职的事实，从办公室里退出去。
出到了办公室，她重新抬起头，失控且疯狂，咬着牙，咬得太狠，血丝从唇边流出，满腔的恨意，瞬间从胸腔涌现，一股脑地包裹住她整个意识。
“顾霆北，我知道你到底为了谁。”
不就是洛清尘吗。
一而再再而三，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哈哈……”
黎冰媚低声笑了，她抹了把脸，重新恢复平静，只是眼底蕴藏着逐渐崩坏的情绪，一步一步引导着她走向极端。
无所谓了。
一切都无所谓了。
既然顾霆北那么狠心将我推开，那也别怪我绝情绝义。
黎冰媚出到公司，她坐上出租车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事情怎么样了。”
她声音里，包裹着一层浓郁的阴沉。
“呵，媚媚。”接电话的人自然是顾震南，他答非所问，“哥哥可真是绝情呢，直接把你让给我。”
在跟黎冰媚说这个决定时，顾霆北早早就将透露给了顾震南。
他这是早有预谋了。
“……”
黎冰媚深深呼吸一口气，沙哑说道：“告诉我，事情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