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依赖,说白了就是当大哥的就欠他这当小弟的,有福小弟享,有难大哥抗,俩字——坑哥!
三叔一出现,钟爹钟娘先是齐齐一愣,紧接着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身看堂屋的饭桌,见饭桌上空空如也才又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才换上笑脸同三叔打招呼。
“他三叔,你一大早过来有事啊?”钟娘笑着问道。
“没啥事,就是想来俺大哥家瞅瞅,几天不见怪想俺大哥和俺侄子侄女的!”钟宝财一身打满补丁的老蓝色旧棉袄棉裤,两只手兜在袖笼里捂着,吸溜着被冷风吹下来的清鼻涕说道。
钟希望在后头看得直翻白眼,三叔,你干脆就说你是惦记上咱家小妹换来的那点玉米棒子不就得了,这么含蓄磨叽都不像你了!
钟爹将钟宝财带回堂屋里坐着了,钟娘则拉着钟希望和钟小弟去厨房了,脚还没踏出门槛就见钟宝财像狗似地使劲吸溜着鼻子:“俺大哥,你家弄什么吃的了,咋这么香捏?俺闻着这有葱又有油的,油水还不小捏!”
钟爹握烟袋的手不由地一愣,老实人,平时嘴又拙,实在不擅长说谎,但一想到闺女摊上的这件好事若是被外人知道的后果,老实人这回却面不改色地说谎了:“啥油不油的,你是饿傻了吧,是俺抽的烟叶味吧!”说着,故意将烟袋吸得叭叭响,一股浓浓的烟味便充斥了整个堂屋。
钟宝财毫无准备的用力一吸,一下子被烟味给呛到了,捂着胸口一顿歇斯底里地咳嗽。
但他不死心啊,盯着钟爹的嘴死命瞅着:“不对啊,你嘴上油乎乎的,分明是吃了大油水的东西了!”见钟爹还想反驳不承认,他突然站起来,两步走到了钟希望和钟小弟的身边,一手拉一个,“瞅瞅,瞅瞅,这俩孩子的嘴也油乎乎的……”
钟小弟刚才吃得太饱了,一个没忍住打了个饱嗝,一股子葱油味扑到钟宝财的脸上,就见钟宝财的那两只明明和钟爹相似的双眼皮大眼睛却硬生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奸诈之光。
“还说没吃,咱大侄子都饱成这样了,俺大哥,兄弟俺也不求能分点吃了,但你得可怜可怜你弟妹和你那俩侄女吧!俺大哥你也知道兄弟俺到现在也只有俩丫头片子,这是要绝户啊!俺知道俺大哥家也难,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小闺女就这么送人了,但昨儿个你弟妹发现她又怀上了,这一胎可能就是你大侄子啊,俺大哥,可家里啥吃的也没有了,你弟妹饿得两眼发晕,你俩侄女饿得直哭,俺大哥啊!……”
钟宝财此时将自家说得是悲惨万分,为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