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从最简单的“天地人金木水火土”开始教钟希望和钟小弟,而秦子栋早已有了一定基础便在一旁自行练字。
秦老头着重关注了钟希望,发现她果然很聪明,零基础的人居然能过目不忘,生字只需教一遍就立马会了。钟小弟到底是年岁小,虽然接受程度大大不如钟希望,但也是在正常水平上。不过,让秦老头有些纳闷的是,一上午的练习,就连起初握笔都握不稳的钟小弟都进步很大地写出了能够辨认的字,而一开始就学会的钟希望原先写啥样,练了几个小时后写的还是啥样,一点进步都没有。
秦老头心想,练字可不是一时可就的,如钟希望这般有天赋的孩子时日长了自然会有长进,说不定还能有一番成就呢!不过秦老头的这番期待算是白瞎了,等到很多年后钟希望的字还是爬不成的狗样儿时,他已经麻木到不想说“你出去别说我是你师父”这句话了。
学到中午,秦老头去厨房做饭了。说起这个,秦老头是一把辛酸老泪直往心里流。想他一个基本上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文人先生,老伴在世时,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后来只剩下他和小孙子俩人相依为命了,家里虽有些积蓄,但也只够维持爷孙俩的基本生活所需了,出钱找人做饭什么的还是负担不起的,而小孙子病娇体弱,所以做饭的活计自然就摊到秦老头身上了。
秦老头也算是有点生活能力,几次尝试下来,倒是能够做出饭来了,好不好吃不重要,好歹能够糊口,再说当今世道能够糊口已经很幸福了,再不知足会遭雷劈的。
秦老头倒不吝啬,做的玉米面糊糊是包了钟希望和钟小弟的份儿的,又炒了个萝卜干鸡蛋。秦老头招呼三个孩子吃饭,心里还想着钟希望和钟小弟俩娃若是见到鸡蛋会不会眼馋得流口水,毕竟这时候能够吃上鸡蛋已经是很奢侈的享受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光他的小孙子秦子栋一脸麻木样,钟希望和钟小弟俩娃也是一脸平常没啥过激反应(话说,你还想要啥样的过激啊),不对,这明显不正常,他小孙子是因为经常吃所以不稀罕,但这俩孩子的家境可是穷得叮当响的,难不成真是家教好?
秦老头深邃到有些变态的视线灼热地炙烤着钟希望和钟小弟,心里更是有一把邪火恨不能将那碗两个鸡蛋炒的萝卜干端到俩孩子面前转悠一圈。
钟希望终于有些受不住了,这个秦老头,就算他以为他们是孩子不大能读懂成人的心思也不好这么赤裸裸地透过眼神发散出来吧,太掉价了!不就是个炒鸡蛋吗?还是合着萝卜干一起炒的,萝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