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那些人喝酒时都是一点点啜着慢慢品味,而钟爹因为心里有气,直接一盅灌下去,觉得味道比钟希望给他的药酒差飞了。
村长见钟爹一下子就把酒给喝没了,脸上的笑容就顿了一下,酒壶里明明没酒了,还硬要客套一下说再给他倒一盅,钟爹忙摆手,说自己不能喝酒。村长也就顺势下了台阶,但心里却有点鄙夷钟爹是个没眼色的大老粗。
快吃完时,村长夸赞钟爹养了个好闺女,钟爹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最喜欢听人夸他大闺女了。
然而下一句,村长又夸钟希望有出息,一个女娃子小小年纪就能凭刺绣手艺挣钱了。钟爹听了,神经瞬间绷紧,差点没当场拍桌站起来质问村长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村长没察觉到钟爹的异样,只自顾自说他有个朋友在镇上,那个朋友的媳妇听镇长媳妇聊天时说的,不过镇长媳妇并没有说钟希望具体赚了多少钱,所以村长自行猜测能有好几块大洋。其他人一听有这么多钱,都在暗暗咂舌,随之而来的就是嫉妒眼红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钟头,钟爹好不容易捱过去,回到家才长叹了一口气,轻松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担心。
老话说财不露白,如今被村长这么一说开,估计不多久村都知道了,虽然他们也只当他大闺女只挣了几块大洋,但这也足够他们眼红心痒的了。
钟爹并没有将在村长家吃饭的情形说出来,只是自己压在了心底。
他一边继续锯他的木头,一边在心里反省自己,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不对,认为被村长请吃饭就是被村长高看一眼而高高兴兴地去了。
其实想想,他过自己的小日子,干吗要被村长高看?被村长高看能给他吃还是能给他喝?今天他也算是彻底看明白了,人是为自己活着的,而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钟希望自然不知钟爹的思想已经在刚才得到了升华,此时她正在检查钟小妹写的大字。
钟来春和钟小弟一起走进了院子。钟小弟脸上的表情悻悻的,钟来春倒是仍和以前一样,眼珠子滴溜溜转,鬼精鬼精的。
“咋啦这是,谁又惹你了?”钟娘一边纳鞋底,一边抬眼看向钟小弟。
钟小妹听着她娘这问话,噗嗤一笑,钟希望睨她一眼:“怎么突然笑了?”
“俺大姐,你没发现俺娘每回跟俺说话和跟俺二哥说话都是一样的吗?”钟小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咯咯笑个不停。
钟希望想了想还真是,她娘是经常问钟小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