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余,周默沫抬起头望向窗外。
窗外,不知何时,天空中飘起了柳絮般的飞雪,落在落地窗上。巨大的落地窗上被绒雪轻轻覆盖了一层,似薄雾,又似落雨。很快地,远处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只是依稀看得出个模样。
不知这雪会下多久,她眨眨眼,想起了小时候一下大雪,爸爸就会带着她去堆雪人。那时,她总喜欢给雪人带上一顶红色的帽子,后来,雪融化了,帽子也已经被浸湿了,就拿去暖气边烘烤,不大一会,帽子就会被烘的很暖和。
潘栎顺着周默沫的视线望去,问:“看到下雪了有那么高兴吗”。
她真的变了很多,只是眉角间还有原来依稀的模样。
“我只是很久没有见到下雪了,一时忘记了”,周默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解释说。
“这个吊坠你一直放在身上吗”,潘栎瞥了一眼她脖上的吊坠。
周默沫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吊坠,说:“是啊,那么多年也习惯了”。
潘栎问:“你在这里工作的怎么样,如果不如意,我可以给你换一个岗位”。
周默沫答:“谢谢,我在这里工作的很顺利,同事们都待我很好”。
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疏,周默沫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原来的他们是如此要好,从未会如此客气。她想,是她有意拉远两人的距离才会这样的吧。
“如果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或者有什么困难,我都会义不容辞”。
周默沫委婉地拒绝了:“谢谢,暂时没有”。
办公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细听,是两个脚踩高跟鞋的女孩子。“栎,你的办公室可真远啊,我脚都走痛了,你说你一会要怎么补偿我”,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她的身后跟着一名面容姣好,气质婉约的女子。
周默沫觉得那名女子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曹誉桐,你难道不知道进入别人的办公室要先敲门,得到允许才能进来吗”,潘栎的脸色十分难看。
曹誉桐,周默沫揉了揉眼,这是曹誉桐吗,长相与周默沫记忆中的曹誉桐差别很大。
“栎,我知道不该在你上班的时候打扰你,可听到你回来,太高兴了,所以就就直接过来了”,曹誉桐解释说。
曹誉桐身后的女孩子说:“栎,我们不知道你这里有事情,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是她,周默沫想起了曹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