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没阉了吗,嘴巴若太硬,就阉了带回去做太监。”
说完,她直接走出屋子。
楚昱看了眼少年的某处,颇为满意,告诉徐怀乾,“这主意甚好。”
少年眼皮子终于动了动,盯着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
院外,月挂当空,静谧无声。
景枂坐于石桌旁,一个人望着头顶的月亮发呆,少女的神情带着一丝沉重。
楚昱安静的在她身后看着,看她一个人在那儿出神,这安静的时刻,他也看的有些失了神。
“景儿,夜深,回去了。”
终于,楚昱率先开口,打破这一份安静。
景枂扭头望去,身后的男人就那样坐在轮椅上等着她,温柔如水。
这样的他,她何其有幸拥有。
“楚昱,我突然觉得,我其实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比起这里的百姓,我在京城里,过得简直就是土皇帝的生活。”
“每个人一出生,所处的环境就已经定下了,若无后天改变,这辈子一眼便能望到头。但,谁又能肯定一句,他们,尚不喜自己的生活。”
甲之砒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在他看来,景枂的生活,其实并没有她说的那样简单。
她拥有的,必定是背后需要她付出的。
“有时,我羡慕这些碌碌无为,一辈子只为生计奔波的百姓农人,他们的生活中,操心的永远都是柴米油盐,永远不会存有勾心斗角。生死刹那间,权利谋定天,这些才最磨人心,毁人志。”
楚昱难得说这么多的话,一方面是为了开导景枂另一方面,大概就是这夜色太朦胧,气氛太好了。
景枂无端接受了一次洗脑教育,看到有些走心的男人,立刻起身。
再这样说下去,她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唉,她只是感叹一句而已,到了他那儿就是长篇大论了。
两人再次回到屋内,景瑜和徐怀乾都是一脸颓废样,一看便知审问没有什么结果。
至于被绑在那里的少年,衣服扒拉干净了,却又被布遮住了,边上是一把血淋淋的刀。
景枂看了眼刀,上面的血还在滴,眼皮子一跳,问道。“你们阉了?”
卧槽,她只不过说了一句,还真是把人阉了?
这么个清秀少年,成了小太监?
景枂有些接受不了。似乎,残忍了点?
徐怀乾摇头,解释道,“没动手,这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