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景枂去了大理寺,询问了那些人,然后直接回去了。
第八日,景枂躺在床上挺尸,没出门。
第九日,依旧如此。
景寒天坐不住了,直接冲到景枂的院子,踢开了门。
“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你到底查清楚了没有。”
景寒天担心了九天,九天,他没有一个晚上能够好好睡觉。但是眼前这小崽子呢,景寒天气的说不出话来。
一开始睡了两天,第三天他把人赶出去才开始懒洋洋行动。而后第七天,人又回来了,又是懒洋洋睡着……
特么再睡下去,命都睡没了。
“爹,有些事情,知道了也做不来。”景枂仰头看了眼,感慨道。
查清楚又如何,回禀了又如何,难道还能告诉皇帝:啊,是你儿子看不惯另一个儿子,下毒害人,结果没害成,死了侧妃?
啧,她敢肯定,这么一说,她的小命真就要玩完了。
景寒天听着这么轻松的语调,却又听出了画外音,他不由得问,“凶手是?”
“爹,您就别问了,这事情容我再想想。”她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否则不好开口。
见景枂真就这么沉思了景寒天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大概有猜测,总是那么几个人,那几个可都是不好动手的。
相比之下,还是死了的徐婉身份最轻微。
“唉,随你,你自己摘出来就行。”景寒天说着就大步离开。
景枂望着头顶的纱幔出神,这事情她已经想了好几日,但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公平。
徐婉是中噬心散死的,但是大理寺仵作验出来的却是鸢尾花,她若是一定要推翻,势必要讲出缘由。
可是,噬心散这中毒,知道的人甚少,难道她还要搬出怪医来?
这样岂不是暴露了齐王府和他们将军府之间的关系。
再者,噬心散对楚昱意义重大,她知道楚昱并不想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楚昱他,想最后亲自动手吧。
“唉,就算没有皇帝力保,楚凌也根本不会出事。”
她为了将军府,不会轻易说出噬心散。而为了楚昱,更是不会。
如此,便只剩下重华一条路了。
景枂揉捏眉头,有些烦躁,她倒不是同情重华,那个女人既然敢下如此大量的毒,势必就是要一心毒死徐婉的。只不过刚好量还不够一点,又因楚凌下的毒,她的鸢尾花毒没起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