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在桌前摆放。即便不是在桌子上压着,也会放在书架上。
所以郁渊让她进去里面拿时,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抬头看他,目光中有些不确定。
“怎么,有问题?”楚昱含笑问道。
景枂被这突如其来的笑脸晃了晃,立刻摇头,朝着里间走去。
里面,是郁渊的私人空间。里面摆放的都是他个人物品,包括他的床。
景枂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宣纸,倒是在床边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张没有遮盖的画,画上墨迹未干,一看便知是刚画不久。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就突然停在那里,盯着半露出来的那副画一直看。
郁渊画的?画的什么?
景枂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心思一动,就想上前掀开来看看。
“别动。”还未触及到画的一角,心里一道强烈的声音打断了她。
她猛然回神,有些诧异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同时觉得有些烦躁。
楚昱抬步进来时,景枂正往外走,两人措不及防撞上,楚昱忽的伸手向前一扶,却被她避开。
“属下并未找到宣纸。”景枂躲开伸过来的手掌,低头说了声。
楚昱眉头一挑,看了眼桌上的画,见并未动过,遂说道,“我大概记错了,营帐内没有,你去中央营那边拿一些过来。”
景枂当即朝着外头走去,避鬼一样逃离了现场。
看着有些落荒而逃的人,楚昱不由得笑了,今日他的景儿有些反常啊。
想着,他拿起自己刚画的画,是一副美人图,按照景枂现在的模样画的,却是没有疤痕的女子装扮。
清纯,秀气,动人。
他以为,她是看到了这幅画才会有些惊讶。
*
“没有宣纸?”
中央营负责后勤的一个小兵看了眼过来的景枂,眼神十足的怀疑,宣纸这东西,军师营帐内怎么可能会没有?
明明,他前几日才送过去一大叠。
难道被军师大人吃了不成?
“你确定吗,宣纸,军师大人应该不会缺吧?”小兵再次确认一番,生怕来人记错了。
景枂无奈点头,虽然她也觉得,郁渊这一口话说的,真特么假。
但是,她就一个兵,上头吩咐什么,她照做就是,不容置疑。
“给我吧,拿一叠过去。”
“哦,那行。奇怪啊,明明